孟元元。偏偏这个时候,他上山来找秦尤,那家里
“我过去,能让他出来。”他声音清淡,山风卷着他的斗篷。
周尚不同意,可是又拉不住,只能问“秦尤可并没有拿你当兄弟。”
一个能把兄弟妻子卖了的人,早就没了人性,想拿一家人那套说辞,秦尤并不会相信。
这个道理,贺勘也清楚,自然不会同秦尤讲什么兄弟情深。他推掉周尚的手,毅然往崖边走去。
“秦尤,我知道你在里面。”他站在石崖边上,下颌微扬,面色冷淡,“怎么,你拿着抵掉元娘的契书,不就是为了等我吗”
身后的周尚一惊,没想到那契书并不在赌坊,而是在秦尤的手里。
只听贺勘继续道“我现在来了,你是憋在里面冻死饿死,还是出来谈谈”
崖边风大,卷着他的斗篷翻飞。剩下的他也不多说,更不会主动给秦尤抛什么条件,就等着里面回应。
许久,就在暗中藏着的人以为石缝中根本没有人的时候,一声诡异的笑,自里面传出来。
“兄弟一场,二郎,放大哥一马。你帮我离开红河县,离开大渝,我把你妻子的契书还给你。”果然,里面的人正是秦尤。
这种话贺勘并不信,秦尤什么德行他很清楚“大哥,现在怕是走不了,你那日跑出来打伤的人,死了。”
石缝中立刻闪出一个人,手把着石头“不可能,我只是把他打晕”
正是秦尤,已经落魄的不成样子,远远看着跟个野人似的。
“我知道,”贺勘声音平静,“那人想再给你切根手指下来,你才反抗将人打晕,而后抢了元娘的契书跑了出来。可人四天前的的确确死了。”
石缝后,秦尤露着半个身子,脚下就是无底石崖,闻言呐呐道“你都知道”
贺勘当然知道,进一趟赌坊他可不会空手而归“杀人者偿命,大哥,你让我怎么送你出去”
“二郎,二郎,”秦尤慌了,连着叫了两声,“你放过大哥罢,看在咱爹娘的恩情。”
贺勘立在石崖便,身姿卓直“既然提到爹娘,那我只能保你不死,而且不会落到赌坊那群人的手里。”
他清楚的知道秦尤怕死,不然也不会缩在这种地方干熬着。
秦尤是坏,但是并不傻,自然不会轻易出去“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
“我对着死去的爹娘起誓,”贺勘冷冷说着,“大哥可以选跟我走,还是继续留在这儿,等着赌坊的人来。其实我什么都不用做,因为你身上有伤,根本跑不出林子。”
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废话,他明明白白给了秦尤两条路。想活,听他的,想死,就留在这儿。
他需快些处理了这祸害,然后回去红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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