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身上一缩:“不用。”
“不是只有你从爹那里学了本事。”贺勘手上力道收了一收,嘴角起了个微微&30340;弧度,“他也教过我许多,比如这淤青推拿。”
这个爹自然指&30340;是秦父。身为一个常年林场劳作&30340;朴实人,秦父会&30340;很多,辨认草药,摔打&30340;推拿等等。
孟元元手臂又热又麻,整个身子紧绷着。
“年前,我想回一趟红河县。”贺勘眼帘半垂,指尖挑开巾帕,看见了泛红&30340;女子小臂。
孟元元脸一侧,看去面前&30340;人:“红河县?”
“对,”贺勘颔首,“那一团子乱遭事,回去理清楚。”
原来如此,孟元元心中微一思忖也就明白过来,于情于理,他都该回去秦家一趟。
她往回抽手,这次他松开了。
贺勘站起来,身形一侧坐上床边,下一瞬身边&30340;人快速&30340;站起,站去了两步之外,像是受到了惊吓般。
他稍一愣怔,自己&30340;接近她这是排斥吗?夫妻间,理所应当可以亲近不是吗?
孟元元也没想到,自己就这样直接跳开来。看去床边,贺勘似乎眉间皱了下,而适才那方热敷&30340;巾帕,此时掉落地上,在青灰&30340;地砖上那样突兀。
外面夜已深,隔壁小姑房间也已熄了灯,如此看来,他是真&30340;要留在这儿过夜?
她弯下腰身,捡起巾帕。
“观中旁&30340;客房没有来得及收拾。”贺勘道,算是解释自己为何留在这儿。
孟元元走去盆架旁,手里巾帕浸进铜盆中。知道身处道观,贺勘并不会真&30340;做出什么,只是她要离开&30340;,并不想再沾惹上什么。于自己,可并没什么好处。
之前也同他说过。
恰巧这时,隔壁传来秦淑慧&30340;咳声。
“淑慧恐怕是不舒服,我过去看看。”孟元元看去床边,不等男人回应,便对着欠了下身。
她取下挂在墙上&30340;斗篷,三两下披在身上,随后开了房门走出去,动作一气呵成。
房里静了,贺勘独自坐在床边,视线仍停留在门那儿。可是那抹倩影已经消失,只剩空荡荡&30340;门板。
“跑得到快。”他摇了下头。
身旁,浅浅&30340;水仙香气还残存几分。眼下虽然还有些事情要忙,但是算算没什么太过重要&30340;要做。原想,等春闱以后让她进门,现在看看,年前应当也是可以&30340;。
贺勘心中做着打算,身为妻子,孟元元在秦家尽职尽责照顾,也算是替他给秦家两老尽孝,安分也稳当。
隔着一面墙,他听见隔壁&30340;话语声,那是他&30340;妻子在照顾小妹。于一些事上,他顾不上&30340;事,她总能即使处理,这一点很好。
他往床头看了眼,瞧见那把五弦阮咸,伸手拿了过来。
上头&30340;琴弦还是在南城时换&30340;蚕丝弦,他给&30340;鹍鸡弦她没用。其实,相比于蚕丝弦,鹍鸡弦更有韧性,也不会伤到手指。
拿起阮琴,贺勘也就看到了压在下面&30340;纸张。本来,他对孟元元&30340;事没什么在意,如今倒在心中生出几分好奇,因为越是靠近她,便觉得她与他想象中&30340;并不一样。
比如她并不无知,相反知道&30340;很多,会写字、会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