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勘收回思绪,撩袍坐在桌旁,“本就是你&30340;东西。”
孟元元&30340;目光随着他动。
这话说&30340;倒也没错,只是今日若他袖手旁观,结局还真说不定。而且,他当着贺滁&30340;面,叫了她&30340;名字,不怕传将出去,耽误他议亲?
她走到桌边,见到桌上摆着两双筷子,心内些许疑惑:“公子不用陪同贺大人?”
“京里来了人,大人正在处理,你坐罢。”贺勘简单道。
孟元元想了想,提着裙子坐去了对面,手里拾起筷子分成两双,其中一双摆去贺勘面前。
一素一荤一汤,简简单单&30340;菜肴。
“我要跟着船往下走一段,指不定哪日回来,”贺勘先开了口,细长&30340;手指捏起筷子,“回头你跟淑慧说一声,我回来就去看她。”
孟元元端着瓷碗嗯了声,这是第一次和贺勘两个人吃饭,莫名觉得哪处都不对劲儿。
她捏着调羹舀了百味韵羹,随后送进嘴中。软滑&30340;汤羹在口腔里融化,无比鲜香,尤其是细腻&30340;鱼肉,当真美味。
好吃&30340;东西总会让人心生愉悦,孟元元亦然。许也是饿了,便就端着碗静静进食,不言语,姿态端秀。
贺勘瞅着她吃&30340;好,盯着自己面前&30340;汤碗,似在思忖真有那么好吃?想着,却也舀了一些送进嘴里,还特意在舌尖品了品。
确实,是很好吃。
“你是一路背着这把阮到州府来?”贺勘放下调羹,要说那阮琴重也不重,只是背在身上有些费事,尤其孟元元抱着&30340;时候,总感觉比她半个人还高。
孟元元放下瓷碗,不自觉揉了下右臂:“是。”
那是剩下&30340;唯一一件和家人有联系&30340;东西,怎么可能放弃?而且,她不知道这两年自己模样变化大不大,希冀着万一在某处,父亲或是大哥认出这把阮。
贺勘发现了她&30340;小动作,想到那日她手臂肿&30340;厉害,不知是不是加重了旧伤:“前些日子忙,等我送走伯父,回头你将家里&30340;事再同我讲讲。”
“好。”孟元元应下,心道今日&30340;贺勘话多了不少。
不过,秦家&30340;事跟他说明白也好。虽说他现在回了贺家,但是秦家&30340;多年养育恩他不会坐视不管,后头还牵扯着秦淑慧。
“元娘,”贺勘搁下筷子,“你&30340;手臂好了?”
乍然问到自己身上,孟元元下意识抬下右臂:“好了。”
实则只是客套&30340;回话,她手臂在红河县撞伤过,后面还没来得及处理就带着小姑逃了出来。加上上回秦尤&30340;狠力攥扯,到现在还能觉出不适感,也不知是不是冬天里伤处难养&30340;原因。
闻言,贺勘只是嗯了声,再没问什么。但心底里觉得,她用来弹阮&30340;手终是娇贵,容不得留下病根。
外面兴安敲了两下门,随后轻推开门扇往里看了眼:“公,公子……”
待看清里面两人平静&30340;同桌用膳,心里&30340;惊讶直接表现于脸上,当即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什么事?”贺勘侧过脸,淡淡递给人一个眼神。
不由,兴安后颈一个激灵,觉得公子这眼神很不善:“贺大人让公子上去一趟。”
说完,赶紧低下头退到一旁,心中琢磨,这是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贺勘瞅了眼桌上,菜肴动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