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钱。

手机铃声响起，他看到姜媛的来电眼里闪过厌恶，并没有理会，那头打了两遍终于消停下来。

很快又有短信进来，顾槿墨扫了一眼，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神色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在他印象中，秦念珍一直都是铁打的，哪怕是打着吊针都依旧坚持上班，这次竟然住院了，想到背后的可能，顾槿墨竟然有些慌。

他很快拨了电话过去，那头刚接通，他就直接道：“地址发给我。”

秦念珍等姜媛挂了电话才开口：“你先回去吧。”

“您一个人能行？”姜媛有些犹豫。

“不是还有护工吗？”秦念珍示意她不用担心。

等到姜媛离开后，秦念珍不由闭眼，她倒不是装病，去年体检就发现了问题，但她一直没有时间门手术，一直拖到今年。

原本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动手术，但顾铭锦脑瘤后，很多计划都被打乱，原本这个手术她打算用来推顾槿墨最后一把，又因为顾铭锦的原因，现在不得不提前。

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到显的外面脚步声格外清晰，她没有睁眼，直到病房被推开，她抬眸和门口的人对视，过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你怎么来了，姜媛告诉你的？”

“嗯，你哪里不舒服？”顾槿墨实在判断不出她哪里有问题。

“就一个小手术，不是什么大问题。”秦念珍一脸云淡风轻的开口。

顾槿墨没说话，只是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得知她口中的小手术确实是小手术，乳腺相关的，医生告诉他，这和情绪有很大的关系，让他劝解她，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少生气。

等他再次回到病房，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语气肯定：“秦明锐那一家子又找你了？”

昨晚的事都闹到警局去了，秦念政夫妻不可能不知道。

“嗯，你和明锐是怎么回事？为了一个女人，未免也太不像话？”秦念珍语气带着责怪。

“不过是些子虚乌有的事，医生说手术安排在后天，你先管好你自己吧。”顾槿墨看了一眼病床的人，第一次发现她好像也没那么无坚不摧。

这么多年劳心劳力地在秦氏，最后换来的是一身病痛，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

“不过是个小手术罢了，倒是你，我上次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秦念珍语气随意，仿佛真的就是随便问问。

“不怎么样，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也不耽误我每年拿分红。”经过昨晚的思考，顾槿墨完全赞同林甜的说法。

“每年的分红能和顾氏掌权人比吗？”秦念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不明白他怎么就没随了自己和顾铭锦的性子。

“要那么多钱，也要有命花才是，你现在的病，是长年累月气出来的，你这一辈子都耗在秦氏，现在却变成这样，你觉得值吗？”顾槿墨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值，为什么不值，至少现在秦氏是我的。”秦念珍没觉得有什么不值的，就像当年大家都默认秦氏是秦念政的时候，她却偏要争取，现在她不也如愿了吗？

顾槿墨闻言变得沉默下来，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看了一眼病床的人，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生硬：“这几天我会在这里陪你，有事你叫我。”

顾槿墨说完给周恒丰打了电话，让他去自己公寓给他收拾些东西过来。

“有护工，这里不用你陪，你要是真有心的话，明天去秦氏替我几天。”秦念珍淡淡道，顾铭锦不是要威胁她吗，刚好让他好好看看，让他明白顾氏掌权人手里的权力。

“我什么都不懂，我去了能做什么？”顾槿墨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顾氏他都不想去，秦氏这边他更是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你想看到你舅舅他们又杀回去？再说了，有姜媛他们在，你不用担忧。”秦念珍语气淡淡。

顾槿墨犹豫了下，最后应了下来，等忙完这件事，他也可以专心致志地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