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像就是用来互相回忆过往黑历史,而周凛月,显然成了回顾的重点。
许庭页聊起来,说有点事想拜托她:“我听说你之前给小齐她开的那舞蹈教室代过两月的课,她现在可就打着你的名号招生,生意红火的不行。我这儿前段时间也开了个工作室,你顺便也去给我代代课。你看都是师兄妹了,你就给师哥打个折,按外面舞蹈老师的价格算。怎么样?”
北城的舞蹈圈子是通的,虽然周凛月和许庭页没联系,但不代表他不清楚她的消息。
小齐是周凛月在北舞的师姐,之前给她代课也是对方单方面定下的,根本没给周凛月拒绝的机会。
或许是早就摸清她的性格,知道她是个内向的老好人,压根就不会拒绝人。
以她如今的咖位和热度,那点工资甚至还比不上节目组给她报销的酒店住宿费用。
不过就是仗着她软弱的性格,想从她身上捞点好处。
许庭页也不等她回答,笑着端起酒杯:“那就先感谢我们小周老师了。”
周凛月突然想起了秦昼和她说的那些话。
——你要跟着你的心走,而不是一味的去服从。
酒杯举到她面前,周凛月抬起头:“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
她眼神没有闪躲,语气坚定。
但还是没什么经验,所以有些生硬,说起来干巴巴的。如同照本宣科。
反倒把对方吓了一跳,举到跟前的杯子迟迟没有收回。
还是老师从中打圆场:“阿月演出忙,你要想找代课老师,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
许庭页顺着老师给的坡下来了,笑着收手,坐回椅子上:“那就先谢谢老师了。”
周凛月寻了个借口中途立场,去了洗手间。
刚出包厢,她就卸掉佯装的镇定,有些紧张地捂着胸口靠在墙上。
虽然很紧张,但是......
感觉好像还不错。
拒绝掉那些,自己不想答应的请求。
这样的感觉还不错。
她缓了一会儿,起身准备去洗手间。
包厢门没关拢,里面的交谈声泻出来。
是许庭页的声音。
“我听我一个在法院工作的朋友说,那个人出狱了,前几天刚放出来的。”
有人问:“哪个人?”
许庭页说:“还能是哪个啊,撞伤周凛月的那个呗。”
服务员端着茶水过来,周凛月浑浑噩噩转身,刚好正面撞上,泼了她一身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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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顿饭持续到了晚上,周凛月的衣服让人拿去烘干了又穿上的。
上面那股茶香还没散开。
她本来就话少,所以那些人没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只是在她进来时,及时换了话题。
老师面带担忧,几次欲言又止。
饭局结束后,周凛月谢绝了许庭页开车送她回去的好意。
她是自己打车回去的。
仍旧停在小区门口,下车步行进去。
每隔几米的美式复古草坪灯,散发着暖黄灯光,可夜色还是寂寥,瞧不出多少生机。
秋冬总是这样,万物凋零。
周凛月攥紧了背带,神情紧绷,疑神疑鬼。
夜风将绿化带吹动的声音都让她驻足颤抖。
她的神经像是扯拽至极致的风筝线,已经绷直成一个随时会断掉的状态。
她深呼吸,冷空气进到肺里,她打了冷颤,脚步不停地闷头往前走。
身后好像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近。
她大气不敢喘一下,甚至连呼吸都乱了。
以前不觉得这条路有多长,现在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完。
她越走越快,最后竟跑了起来。
直到那人拉住她的胳膊。
她吓到崩溃大叫,拼命用手里的包往对方身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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