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惊夜面无表情,惊澜有一点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谢观语气未明地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好上的?”
惊澜心里直打鼓,又向后小小地退了一步,躲在惊夜身后。她本不是凌鹰卫的人,千里迢迢找到惊夜,赖在他身边不肯走。惊夜没办法,将人塞进了凌鹰卫。
惊夜倒是始终面无表情,他想了一下,如实说:“二百二十六天之前。”
沈聆妤弯了弯唇,她突然觉得惊夜也不是那么冰冷了。她抬眸望向惊澜,柔声询问:“试婚得怎么样了?”
惊澜躲在惊夜身后对沈聆妤笑着说:“挺好的。”
惊夜冷着脸回头瞥她。惊澜立刻改了口:“非常好。很棒。”
此时此地,惊澜的这个回答实在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谢观嫌聒噪,不耐烦地赶人:“去。”
谢观推着沈聆妤往前走,惊夜和惊澜便不再跟着。
惊澜对惊夜使眼色,再次问:“真的不能去玩吗?”
“别闹。”惊夜冷着脸重复。
惊澜闭嘴了。她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
惊夜面无表情地走开,去买了几分爬溪虫,塞给惊澜。
路边支着许多摊贩,卖些解馋的小零嘴。也是因为可怕的爬溪虫,让沈聆妤对巫族的小食不敢轻易尝试了。谢观几次问她要不要吃什么时,她都摇头拒绝了。
寻欢日,这些摊贩卖的可不止是吃食,还有一些节日相关的物件。
小贩扯着嗓子叫卖:“神仙水,神仙水。喝了赛神仙!”
还有更多沉默的摊主卖着各种调情之用的香料、玩具。
经过这地方,沈聆妤有些尴尬地催谢观快些往前边去。
再往前走,沈聆妤瞧见一棵古树下的摊位比旁的地方要冷清许多。她仔细去瞧那块随风飘动的红布上的字——算姻缘。
因为红布随风飘动,沈聆妤去辨字时目光停留地久了些。坐在树下的老妇人抬头望过来。
“算姻缘吗?”老妇人一开口,沙哑的嗓音好似嘴里含了一大口沙子。
谢观看沈聆妤盯着这里好一会儿,把她的轮椅停了下来。他立在沈聆妤身后,沈聆妤看不见他的表情。
沈聆妤点点头。
……那就算吧。
“夫妻?”老妇人哑声问。
沈聆妤说是。
老妇人抓起一把石子儿,嘴里碎碎念着。老妇人打量了一下沈聆妤的面相,再慢慢抬起头,饱经沧桑的眼睛死死盯着谢观。
她哑声问:“你需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很喜欢你的夫人?”
沈聆妤眼睫轻轻地扇动着,心里竟因为谢观站在她身后,两个人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而松了口气。
她心里又觉得别扭。不是算命吗?若这老妇人真有算命的本事,不是应该能算出来吗?又岂用询问?
不过是片刻之间,沈聆妤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通。她又驱走杂思,垂下眼睛去听谢观的回答。
谢观垂眼看着沈聆妤的后脑勺,迟疑了一下,才不耐烦地回答:“也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