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献祭。
其实如果薛盈表现出攻击性,哪怕只有一点点、一丝丝,卫听春都必逃无疑,她甚至会恼怒。
可是偏偏薛盈表现得毫无攻击性,他甚至不敢去相信昨晚上那个吻是真&30340;。
即便是真&30340;,在薛盈看来,那也仅仅只是卫听春又救了他一次而已。
赤诚永远是最能让人动容&30340;东西,尤其是对卫听春这样一个近乎封闭自我&30340;人来说。
她能够接受自己去给予,却不能接受对方向她索取。
而薛盈这样小心翼翼,正好触动了卫听春内心最柔软&30340;地方。
她像只察觉到周围十分安全,将触角伸出硬壳&30340;蜗牛,她用自己&30340;触角碰了下薛盈&30340;触角,对方&30340;瑟缩,让她看上去强势又霸道。
但实际上,他们不过是一对经常应激,常年缩在壳中,若是除去外壳,就软绵绵&30340;毫无自保能力&30340;生物。
如今两对小触角终于黏黏糊糊地碰在一起了,还分什么谁&30340;触须伸得更长一些吗。
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子,卫听春好生体验了一下,没感觉出自己有什么小鹿乱撞,心脏狂跳&30340;滋味。
但她非常喜欢这样&30340;感觉,不会让她慌乱,也不会让她感觉自己一步跨入了伸手不见五指&30340;黑暗。
或许这世界上情爱带给人&30340;感觉都大同小异,但是卫听春和薛盈之间&30340;,大抵上不会是脸红心跳&30340;那一种。
好半晌,卫听春慢慢直起身,薛盈还抓着她一只手,见卫听春起身,他拉了她一下。
不用说话,卫听春便知道他&30340;意思。
是让她上床和他一起。
卫听春笑了笑,并没有马上上床,而是说:“你应该吃点东西,太医说你可以喝点粥,喝点汤,吃点好克化&30340;。”
薛盈其实没胃口,喉咙也疼得厉害。
但是卫听春问他:“吃一点?”
薛盈便点头。
东西是早就备着&30340;,卫听春出去一吩咐,婢女很快就送来了。
卫听春把薛盈后背又塞了个软枕,给薛盈&30340;头发和衣服都整理了一下。
新奇得像是摆弄一个她新得到&30340;布娃娃,吹了粥,亲手喂到薛盈唇边。
薛盈张开唇喝了,吞咽地比较慢,但是卫听春也不催,更不急,看了他一会儿,又凑上前,亲了一下他沾着米粥&30340;唇。
薛盈咀嚼&30340;动作一顿。
卫听春伸手弹了下他&30340;脸蛋,“我找到了彻底清除你身上淤毒&30340;办法,你之前&30340;癔症和噩梦,根本不是因为受生母虐待&30340;心理原因导致。”
“你是中毒了。”
卫听春说:“大皇子给你下&30340;毒,他还给皇帝下了,他想先做太子,再做皇帝,想一个人包圆呢。”
“解药我已经找到了,”
卫听春又给薛盈送到唇边一勺粥,薛盈正好把口中&30340;咽下,又张开嘴吃了。
卫听春才说:“陈太医说,辅以药膳调理身体,等到淤毒清除干净,你或许能恢复几分味觉,也未可知。”
薛盈这么多年,不是没有怀疑自己中毒,不仅陈太医,他也看过许多江湖郎中,但是并没有查出异样过。
卫听春看着薛盈眉心微蹙,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