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晚上睡觉也要搂着,他几乎每一天,都会给卫听春带一些回来。
有时候是簪子、有时候是耳环、有时候是手镯、反正是各种各样千奇百怪&30340;金饰,又好看又好戴。
如此奢靡无度&30340;日子,一错神,便又是好几日,等卫听春回过神开始打算退出世界&30340;事情,已经是八月初七了。
这天薛盈也是晌午过后回来,回来&30340;时候,卫听春正闲着没事儿,把自己头顶上插满了金簪。
薛盈一进屋看见她一愣,卫听春问他:“你说,我要是这样出门,会被抢吗?”
她琢磨着这个世界让薛盈掐死她是不能够了,剧情注定是崩了,她可以设法跑出去,然后这般穿金戴银装作不经意走进一处巷子,“合情合理”地被打劫而死。
或者去九皇子府邸附近晃悠晃悠,九皇子派个人杀薛盈,结果变成了薛盈千娇百宠&30340;“美妾”,她一出现,定然被拖去弄死。
薛盈听卫听春这样说,哑然失笑,把袖口之中攥着&30340;,他产业&30340;铺子里面新打&30340;金簪拿出来。
在手上转了转,走到卫听春&30340;后面,看了一眼铜镜里面“满头开花”&30340;她,调整了一下她&30340;簪子,寻了个得宜&30340;地方插在了她头上。
卫听春像个炸毛&30340;金鸡,对着铜镜咯咯咯笑开花。
两个人照常自如相处,甚至每天晚上住在一起。
他们明明就不熟,也根本完全不是来自一个世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可以闲聊。
薛盈会毫不避讳和卫听春说朝堂局势,卫听春足不出户,躺在床上知天下大事。
在听到薛盈用一种非常平和,仿佛在议论旁人&30340;淡漠语调说,“我只是我父皇手中&30340;一把刀,如今大皇子声名在外,羽翼丰满,又有军功在身,等冬日里他从辉南边境回来,我父皇便会将我鸟尽弓藏。”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薛盈&30340;手臂贴着卫听春&30340;。这是过于亲密&30340;姿态,但是他们却已经习以为常,且他们之间并无半点旖旎扭捏之意。
“你父皇何必要这么做?你不是还救过他&30340;命吗!”卫听春简直觉得皇帝是个禽兽。
“他就算不想要你做太子,他难道就不能把你废了,然后封一块地给你,把你赶出皇城去做王爷不就行了!”
卫听春都要愁死了,她甚至不敢往下听了。
真&30340;,知道薛盈&30340;事情越多,便越有种泥足深陷之感。
她只是代入了一下薛盈&30340;境地,就好像陷入了蛛网之中,成了那其上被禁锢&30340;小虫,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挣脱。
薛盈这四年乍一看从人人厌弃&30340;皇子,变成了风光太子,但是实际上根本是四面楚歌。
卫听春给薛盈出谋划策,侧头看他道:“要不然……你若能舍得下王权富贵,就多敛一些钱财,在皇帝发难之前逃走!”
“你不是好歹能让皇帝&30340;耳目无法探入你&30340;太子府吗?你只要假装称病不上朝,直接跑了算了。这国家又不止大乾一个,你跑去别&30340;国家,换个地方生活!”
薛盈闻言深以为然,十分赞同,他&30340;眼中甚至闪出了一些光亮。
他也侧头,在昏暗摇曳&30340;烛光下,灼灼地看向卫听春,问她:“你会跟我一起跑吗?你说过&30340;,你没有家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