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可以来找你泄愤一次,你同样不敢报警。”
“魏封,你也知道她爸是怎样一个魔鬼吧。”他用力地咳嗽了起来,啐了一口血,“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把话放在这里,你…你迟早会被她爸弄死。”
说完,他扶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离开。
魏封低头,干燥的薄唇咬了一根烟,手背都磨破皮了。
祝敢果给他递来了火,白雾从他唇边溢出来,一根烟之后,总算稍稍冷静了几分。
“封哥,他是啥意思啊?为啥说小千金他爸要弄死你,她爸不是路霈吗,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啊,慈善企业家。”
魏封鼻息间发出一声轻嘲,简单地说了路安纯和她父亲的关系,祝敢果震惊得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一直以为,路安纯出身良好,家境优渥,千金大小姐一个,没想到她光鲜的表面之下,还有这样恐怖的遭遇。
“你说小千金额头上破相那块疤痕,是她爸搞的啊?”
魏封神情冷峻,沉声道:“她爸打过她很多次,我不知道她身上有多少伤。”
“妈耶。”
祝敢果无法想象,就算是老祝对自己这样恨铁不成钢,也从来没有真的对他动过手啊。
“小千金这么乖,她爸怎么下得去手!”
魏封不知道她爸怎么下得去手,但路安纯说过,暴力只是最简单轻松的惩罚罢了,他知道怎样让她陷入痛苦的深渊,折磨她。
祝敢果犹豫地说:“但是封哥啊,这个事,我觉得还是要报警啊,柳励寒那个猥琐男,揍他一顿真的太便宜他了。”
魏封将烟头杵灭在黑沉沉的墙边:“这梁子结下了,我不会放过他。”
皮肉之苦根本算不上什么,他想让欺负她的人付出更惨烈的代价,生不如死。
……
那段时间,路安纯在家老老实实当了好几天宅女,每天上午在画室练画,下午在花园里种种花、看看书,魏封竟然也一直没有约她,甚至都没怎么给她发消息了。
路安纯骨子里还是有点小傲气,他不找她,她也不会主动。
她给魏然打电话,问候他的学习情况,从魏然那儿旁敲侧击地得知了他哥最近这段时间,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白天当家教给学生补习奥数,晚上就在一家高档台球会所打工,一分钟都没闲着。
虽然很辛苦,但据说赚得还挺多的,第一个学年的大学学费都快让他挣出来了。
听到魏然这样说,路安纯是半点脾气都没有了。
在最需要父母庇护的年纪里,魏封已经能独挡一面地养活自己了,不仅如此,他还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给魏然提供最好的生活。
路安纯有几次明里暗里要给魏然零花钱,明面上他不会多说什么,但一个眼神递过去,魏然哆嗦着压根不敢接。
路安纯骂过魏封,这家伙在她面前倒是乖得很,老婆老婆地叫得很亲热,但他倔强的脾气却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