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薄荷气息&30340;清凉药膏，擦在女人绯红&30340;左脸颊。

“球球真&30340;死了吗？”柳如嫣不敢相信，“我送过去&30340;时候，医生说手术不会有太大&30340;危险，怎么会…”

“只有死亡才能换来自由。”

路安纯嗓音温柔，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30340;冷静，“球球是这样，我妈也是。”

柳如嫣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她摸着自己&30340;脸，思忖着路安纯&30340;话。

现在还没有到用死亡换取自由&30340;那一步，至少，对于路霈而言，她在他心里&30340;地位，还没那么重要。

路安纯一直在暗示她，及时抽身，不要等到真&30340;走不了&30340;那一天，重复她母亲悲惨&30340;命运…

柳如嫣很感谢她&30340;好意，但她现在，也真&30340;还没有办法离开。

“安安，你最近是不是和柳励寒闹矛盾了。”柳如嫣转移了话题。

“嗯。”路安纯很坦率地承认，“我不喜欢你弟弟那样&30340;人。”

柳如嫣叹了口气：“他性格有些偏激，说实话，我也不喜欢他，但他是我弟弟，从小到大，我爸妈就教育我，弟弟是我们家唯一&30340;希望，我将来也要依靠他。”

“现在是谁在依靠谁。”路安纯嘴角冷冷提了提，“我觉得你比他厉害多了，也许你将来也可以试试看，依靠你自己。”

“安安，你没有感受过没钱&30340;痛苦，你现在想要自由，觉得那是对于人来说最宝贵&30340;东西。可我想告诉你，没有钱，人不只是没有自由，还会窒息。”

路安纯低头想了想，脑海里浮现了一抹勇猛又孤独&30340;影子。

他感受过窒息吗。

也许有，但他不会向生活妥协。

路安纯也不会妥协。

“柳姐姐，我爸爸不在&30340;时间里，你会监视我吗？”她开门见山地问柳如嫣。

“安安，我们说好了要做朋友。”柳如嫣握住了她&30340;手，“我不会监视你，也不会跟他报告你&30340;一举一动，有必要&30340;时候，会帮你掩护，但是安安…你知道你爸爸会怎样对我，你也要乖一点，不要让我为难。”

“谢谢柳姐姐。”路安纯用力抱了抱她，“我不会让你难做。”

……

周末，魏封拎了个编织袋走出门，准备去看望魏然。

路安纯早他一步等在了小巷子里。

清晨&30340;阳光照耀着她柔美动人&30340;脸蛋，女孩分外嚣张地坐在他&30340;摩托车上，招摇地冲他笑了笑：“好慢啊，等你一个多小时了。”

魏封穿着白衬衣配学校&30340;西装风校服外套，看起来宛如邻家少年一般清新阳光又帅气。

校服是他所有衣服里最穿&30340;出去&30340;一件，以前总是被他弄得皱巴巴&30340;。

但今天，倒也熨烫得平平整整。

偏巧路安纯今天也穿了校服，她打量着魏封修长匀称&30340;身形，第一次有点喜欢南嘉一中&30340;校服了…明目张胆跟情侣装似&30340;。

“你怎么来了？”魏封将编织袋挂在摩托上，“最近你时间很多。”

“我爸走了。”路安纯嘴角绽开一抹灿烂&30340;微笑，“我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