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线危机后&30340;第二日,林月盈就果断地将所有补充能量&30340;小饼干都换成低脂无糖&30340;。
饮料更是只喝纯净水,其他&30340;碰也不碰。
更重要&30340;,还是锻炼。
为了方便,也为了随时能过去接受训练,林月盈在学校旁边商业街&30340;健身房处重新办了卡,每天跑步过去锻炼上三十分钟,再慢跑回学校。
李雁青对她这种办健身卡&30340;行为嗤之以鼻。
他说:“那家健身房,我也去打过工,里面健身器材太少了——对了,那个泳池不干净,说是24小时循环防水,一月一次大清理,我在那边打工了半年,没见过他们大清理过一次。”
林月盈吃惊地一声啊。
“啊什么啊?”李雁青已经见怪不怪了,“这种地方&30340;健身房,和你那种高档健身房不能比,我以为你应该知道。”
林月盈说:“我以为区别只是器材少。”
李雁青用那种有些怜悯、又有点羡慕&30340;眼神注视她:“所以我说,咱俩不能用’我们’这个词。林月盈,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土地上&30340;不同层次,就连呼吸也是分层&30340;。”
林月盈叫:“李雁青,讽刺我矮也不需要这么恶毒吧?况且咱俩身高应该差不了十厘米吧?就这十厘米,你还搞什么空气分层?”
李雁青不说话,低头,继续在电脑上翻参考文献。
林月盈已经习惯了对方这种忽然开始又忽然结束&30340;对话,她不可能去了理解每一个人,只觉得李雁青真&30340;无愧于“暴躁藏獒”这个名字,他&30340;脾气已经暴躁到无差别攻击了。
如今距离开学还剩下两三天,一些同学和社员已经陆续返校。
他们&30340;参赛团队有六个人,林月盈,李雁青,孟回,还有俩学长、一个和林月盈同时间进社&30340;学妹。这个社团&30340;入社有一定&30340;门槛,能选入参赛团队&30340;也基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30340;学霸——
饶是如此,晚上,李雁青仍旧暴躁如雷,骂哭了那个学妹。
学妹姓名很独特,雷,单名一个荣字。名字起得响当当、极为大气,实际上学妹性格温柔又胆怯,被李雁青骂完后,跑出去哭了好久。
最后还是林月盈和孟回把她劝回。
这不是李雁青第一次骂哭人了,他骂人时声音不大,但话语十分刻薄、讽刺,侮辱性也强。倒不是真&30340;针对某个人,而是实打实地认为那些失败&30340;操作完全是不可理喻&30340;错误。就算是社长冯纪宁做错了事,也逃不了李雁青&30340;责骂。
林月盈也和李雁青起了一次冲突,俩人狠狠地大吵一架。中午时在食堂见了面,彼此间也一言不发,只当全没见到,俨然是陌路人,非必要不说话,眼神也不交流,全当对方不存在。
不过林月盈还在用李雁青赔偿给她&30340;那支钢笔,虽然做工不好,质感不行,但意外地能写出漂亮&30340;笔锋。
可能是顺手,也可能是新鲜感还没过,林月盈用这支钢笔写工作日志,写便签,给朋友写贺卡和祝贺信,也给秦既明写过一次留言贴,提醒他记得给自己&30340;瘦月季浇浇水。
秦既明捏着那留言贴,仔细看了一阵。
林月盈平时几乎不用钢笔,他知道她&30340;性格,不喜欢麻烦,每次钢笔吸墨水都要用尽她耐心——更何况,这种东西会弄脏她漂亮&30340;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