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在一起,她捋了几下没能解开,还扯到头发。
“别动,我来弄。”盛惊澜按住她手指,接替她的工作。
两人站在灯光下,温瓷缓缓放下手,任由他帮理顺青丝。
她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头发,盛惊澜是个例外,之前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抱着还是躺着,或是迎面走来都会揉一下。
被喜欢的人摸头,是种很舒服的感觉。
“好了。”
替她理顺头发,原本分开的两只手像磁铁般,又牵在一起。
手里的鱼灯磕磕碰碰,替两人照亮前方的路,他们来到茶饮区,温瓷还记得砂楚所在的位置。
一群女生围着茶摊,温瓷心想这生意真火爆,走过去一看,却发现那里坐着一个少年:“阿檀。”
阿檀闻声抬头,快被长刘海遮挡的眼睛透出几分冷郁,浑身散发着艺术生的气质。
隔着面具,他没把人认出,只是盯着。
温瓷揭开面具又戴上,问:“你姐呢?”
阿檀不善言辞,抬手一指:“旁边。”
他们侧眸看去,穿着汉服的老板娘满身风情,一手执茶,一手拎酒:“这不仅有茶还有酒,你们喜欢的应有尽有。”
温瓷朝她挥手,砂楚一眼认出她身上这套衣服:“你们想要什么?”
温瓷指向她手中那瓶桃花酒。
砂楚会心一笑,抽出一瓶递给她。
入口甘甜的桃花酒醉人心扉,是佳酿美味,她告诉盛惊澜关于这瓶酒的滋味,男人直接朝她伸手:“尝尝。”
温瓷扣紧酒瓶:“你自己买。”
他哼声笑:“温卿卿,这么小气。”
华灯初上,浩如星河。
提着橙色鱼灯的汉服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踏上画桥,身着常服的年轻男人寸步不离在旁跟随
湖面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彩色花灯,熠熠发光,温瓷眼睛一亮:“盛惊澜,我们去放河灯吧。”
从摊贩手中买了两只河灯,温瓷在纸条上写下对所有人的祝愿:平安喜乐。
她扭头见盛惊澜还拿着花灯,便问:“你写什么?”
盛惊澜大方地将纸条正面翻给她看,上面也是两字——卿卿。
温瓷脸一热,幸亏有夜色作掩饰,没有暴露她的心情。
她亲眼看着盛惊澜放下河灯,左顾右盼,试图岔开话题:“今年的元宵好热闹,到处都是穿汉服的人。”
这时,视线内走来一对身着红色明制汉服女人和红色圆领袍的男人,多台相机追随他们拍照,温瓷认真欣赏起他们身上的刺绣花纹跟珠宝,“老祖宗的审美真是绝妙。”
盛惊澜突然开口:“中式婚服和西式婚纱,你觉得哪个更好看?”
“当然是中式了。”温瓷没作他想,顺口谈起自己的看法,“相比梦幻浪漫的西式婚礼,传统文化更加庄重有意义。”
男人弯唇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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