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年轻人相处:“我们两个许久未见,有些话要说,你们去外面逛逛,消消食,晚点再回来。”
这句话可有意思。
一起出去,还得一起回来接老人,这是防止他们出门就分道扬镳。
两人和和气气的,一前一后走出包厢。
当着“相亲对象”的面,温瓷直接表明自己并无此意:“抱歉周先生,我来之前并不知道是这样的饭局。”
周文琛说:“没关系,我知道。”
温瓷是被骗来的,而他是真来相亲的。
温瓷有些意外,随即委婉表示:“我目前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就不耽搁周先生了。”
周文琛以退为进:“温小姐,我也面临跟你一样被长辈催促的情况,我们可以合作。”
温瓷有些想笑,这种套路她在好几个朋友哪里听到过,据她们分析,要么互当工具人,要么男方有意思。
然而这两者,温瓷都不选,她摇头道:“我回家就会跟外婆说清楚,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虽然没有经历丰富的感情,但她很清楚自己会对什么样的人动心,敷衍外婆没有意义。
两人边说边往楼梯口走,经过某个包厢,忽然有人窜到她面前,亲切地喊:“阿瓷。”
温瓷定眼一看,竟是苏禾苗。
“你怎么在这儿?”今天收假,按理说苏禾苗应在学校。
苏禾苗对手指装傻。
昨晚给盛惊澜透露情报,下午没课,就被盛惊澜抓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比如现在,她就是吸引温瓷的诱饵:“阿瓷,我定了包厢,进来坐坐呗。”
“我这里还有一位朋友。”虽然她没打算跟周文琛发展,但也不好直接把人撂外面。
神经大条的苏禾苗顺口就说:“那就一起来嘛。”
苏禾苗这边没问题,温瓷又扭头问周文琛:“可以吗?”
周文琛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可是当温瓷前脚踏进包厢门口,一眼就发现里面还坐着一人,她心中浮现答案,转身就要走,被苏禾苗拽住。
苏禾苗顺势挽起她的手,防止她“逃走”。
就这样,四人围着方桌坐在四个方向。
周文琛速速打量盛惊澜跟苏禾苗,他无法判定两人关系,但至少不是情侣。
气场不像,座位也不对。
作为唯一的外来者,周文琛试探性问:“这两位是?”
“这个是外婆的小徒弟苏禾苗,这个……”温瓷的目光移到盛惊澜身上,顿了一秒,说:“不认识。”
盛惊澜哼声一笑,仍是那副慵懒姿态,眼神却如钉子般钉在她身上。
盛惊澜挑眉看向对面的男人:“这位是?”
不等温瓷开口,周文琛大方且主动地做出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温小姐的朋友,叫周文琛。”
尴尬,就很尴尬。
苏禾苗大脑风暴,现在的情况是:阿瓷假装不认识盛先生,盛先生想搞破坏,而周文琛看阿瓷的眼神也不简单。
没有盛惊澜那么直白,却也很容易看出他对温瓷有想法。
两个男人正面刚,有修罗场的意思了。
温瓷不说话,摆明不想掺和这场复杂的暗涌。
“不如我们一起来玩游戏吧?”苏禾苗顶着压力从书包里摸出一副卡牌,“我最近新学了一个桌游。”
在场的四人里,大概只有苏禾苗真心想玩这个游戏。她给每人发牌,大概讲解游戏规则,对于一群高智商的人来说,听一遍就懂。
温瓷摸起属于自己的牌,心情微妙。
明明没有坐一起玩桌游的必要,却不知道为什么两个男人都不反对,结果形成现在这种诡异的场景。
游戏不难,只是很快,苏禾苗悔得捶胸顿足:“你们三个都算牌,我不跟你们玩了。”
她跟小孩似的,气氛稍微缓和。
周文琛一会儿给温瓷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