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原状也行,可以把它泡在水里,一两个时辰取出来,就算恢复不了十足,也就七八分。如果是那样,这斑痕看着就能更明显。”
说到这里,杨仪道:“只是有一点奇怪。”
屠竹忙问什么怪,杨仪道:“之前在梧桐树下发现的那猫儿的尸首,已经腐坏不能辨认。但是这只手却并没有虫蚁叮咬过甚之状,而且……也没有怎样腐坏。”
小甘道:“是不是被埋了没多久?”
“是没多久,但七八天是有的,可还是如此完整……”她把手凑近,想要闻一闻。
小甘几乎要拉住她:“姑娘……”
“不要紧。”杨仪还是细细嗅了嗅,抛去自来的腐臭气息外,她仿佛能闻到很淡的一点……
“香艾?是艾蒿,还有……”杨仪怔住,又反复把手心手背打量了会儿,恍然大悟:“是手药。”
“什么是手药?”屠竹越发疑惑。
杨仪道:“是……就像是我做的萱草膏、金银花膏……是一种保养手的药膏。不过,这只手用的是有艾草之类的方子。”
艾蒿本就有驱除毒虫的功效,所以这只手并没有被虫蚁所噬,但除了这个原因,另一个缘故却是,那只猫尸把梧桐下多半的虫蚁都引了过去。
但也可以推断,这只手是在猫尸之后被埋了的。
但既然这只手不是马缟的,难不成本案除了失踪的马缟,死了的丁镖,还有一个神秘不知名的受害者?
此时子时过半,俞星臣同俞太息略说了几句,请他去休息。
巡检司的人押了乔小舍自回,丁镖的尸首也被带回。
屠竹小心翼翼地抱着那只黄狗往外走。
国子监的杂役们侍立两侧,其中一人无意中看了眼黄狗:“这不是……”
他脱口而出三个字,就觉着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
不料俞星臣已经听见了,止步回头:“你说什么?”
杂役被众人盯着,有点不安:“大人,小人没说什么。”
俞星臣道:“你知道什么,不用忌讳,只管说出来,你若不说,便是知情不报。你可见过这只黄狗?”
那杂役才小声道:“大人,这只狗看着有些眼熟,倒像是之前门房里老滕喂过的。”
“你上前细看。”
杂役犹豫了会儿,走前两步细看了会儿,松了口气,说道:“是,大人,之前……监内门房上的老滕,经常喂那些猫儿狗儿,之前的那只大狸花猫跟他极熟,还有这只狗……本是街头无主的小狗,被老滕喂的这么大了,因为这只狗的胸前有一撮像是火把般的白毛,所以很好辨认。”
大家低头看向黄狗胸前,果真那里有一团白毛,如一团火似的向上。
俞星臣问:“那这老滕呢?”
“听着说,”杂役迟疑道:“他、他应该是回老家了。”
“什么意思,他的老家在哪里,为何要回去?”
杂役挤出一点笑:“大人,小人也只是跟他见过几次,这些也是零星听来的,究竟怎样,并不知道呢。或许,大人可以询问门房上的人。”
“这老滕是怎样的人?”
杂役想了想:“说起来老滕他……他有点奇怪。”
“如何?”
杂役皱眉:“他对人总是细声细气的,长的也……有点女相的,明明一把年纪了,还常涂涂擦擦的,尤其是那一双手,又白又嫩,他们开玩笑说,那老滕的手比女人的还软呢……”说到这里,杂役忙打住了,道:“不过他人不坏,对谁都很好。尤其是喜欢那些猫儿狗儿。”
旁边的苏博士听到这里,这才想起来:“怪道我觉着这只狗眼熟,原来是曾见过的。”
竟还有意外所获。
俞星臣回头看了看杨仪,没想到阴差阳错,那只手的主人竟浮出水面。
他回头对陈主簿众人:“这老滕是何人,家住何处可知道?”
陈主簿道:“监内用人,虽得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