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了这些话,又觉着是这个情形,却不便打扰。
于是又放轻了脚步返回。
她因为担心雨把写得字打湿了,便只顾俯身挡着,冷不防自己的头发跟脊背都落了冰冷的雨点,上了台阶,奋力抖了抖。
迈步进门,心里兀自寻思着小甘的话,只觉着眼前隔着一层纱,似懂非懂。
她只顾出神,连薛放已经躺倒了都没发现。
自顾自走到桌边,把那卷字纸放下:“不能动……可能?”
殊不知薛放其实听见她出门,生怕她离了自己,可听到脚步声在厢房门口停了,才放心。
又见她进门,他就故意躺倒,想引她过来查看。
谁知等了半晌不见人靠前,他疑惑地睁开眼睛,却见杨仪又坐回了那张桌前。
先前薛放本来都调息好了,只是因为见她奋笔疾书,不容打扰的样子,他才勉强按捺,索性多运了两遍,如今见她又坐下,实在忍不住,便咳嗽了声。
杨仪起初竟没听见,薛放连连咳了两声,杨仪才蓦地醒悟。
回头见他倒下,杨仪起身:“怎么了?”
薛放爬起来,望着她鬓边还带着雨点,哼:“你在想什么?我就在这里,你还想什么想的这么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