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汗,也许是……
杨仪垂眸望着侧脸向内的薛放,终于没忍住:“真是的,那样威武不饶人是你,这样小孩子气的也是你……”抬手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摸了摸。
门口上人影一闪。
扈远侯只看了一眼,便又退到门扇旁。
杨仪跟薛放的声音都很低,扈远侯听得并不真切。
只有偶尔两句高声的,倒是听得明白。
但薛放趴着,杨仪在旁边轻声安慰,这种情态、却无法叫人不动容。
原先扈远侯是见斧头一直跑来跑去没有个消停,忍不住叫人打听。
才知道薛放刚刚醒了,只不过因为昏迷了一夜,臀上的伤势也恶化,先前盐水清洗,红了一铜盆的水。
其实昨日在巡检司被痛打一节,扈远侯是听说了的,说不心疼也是假的。
悄悄地前来,隐约听见薛放的声音,这才放心。
薛搵思来想去,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