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呢。”
杨甯随口笑说:“说的怪可怜见的,只是这话我可不信,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的胆子多大?”
顾荣儿面色微僵,讪讪一笑:“好妹妹,别揭人的疮疤。”
杨甯在她面前是颐指气使、高高在上惯了的,也不以为意,便道:“那算什么疮疤,再说,你做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既然是女子,当然是想要得个更好的如意郎君了,用点手段又如何?只要你用的对。各凭本事而已。”
顾荣儿怔怔地听着,听到最后,微微点头。
杨甯道:“只要你能爬的上去,爬得够高,还怕别人说什么疮疤、旧事的。”
她说的,是前世的顾荣儿,当时她嫁给了赵世,何等风光?
当然,杨甯也指的自己。
顾荣儿听完后,重又笑的喜悦:“真是听妹妹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说话间,底下有两个弹唱的出了场,开始拨弄调弦。
杨甯本不在意,只懒懒地听着。
却听那男子弹弦试唱道:“花尚有重开日,人决无再少年。”
她甚是诧异,知道这是元朝范康所做的酒色财气四首俗曲之一。
此一首,正是写的“色”。
不由凝神看了出去,只听那人又唱道:“恰情欢春昼红妆面,正情浓夏日双飞燕,早情疏秋暮合欢扇。”
顾荣儿不太懂这些,只茫茫然听着,自顾自道:“他们的声调跟咱们这儿的不同,都难听清楚唱得什么,倒是颇有点儿韵味。”
杨甯反而讨厌她打断人听曲子,便皱眉做了个手势。
顾荣儿噤声。
杨甯凝神,听那人唱:“武陵溪引入鬼门关,楚阳台驾到森罗殿……”听了这两句,才微微刺心。
顾荣儿见台上停了,才敢出声:“这不过是试嗓子,妹妹就听迷了?”
杨甯抬手,饮了一口茶,定神。
顾荣儿给她斟满,又笑道:“待会儿要是再唱好的,只怕你还舍不得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