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一个下马威。
这个过程中,有一点比较困难、危险,那就是如何在宗主的追杀下活着,并且把人引到目的地。
这和宗主追猫猫牌狐狸可不一样,那是闹着玩,这是想要人命。
至于后山树林有古怪、危险之类的,那自然是这祸水编出来诓司凌崇的,为的就是把魔尊骗进来“杀”。
第五峰后山树林里。
一身夜行衣装扮的司凌崇正仔细、谨慎地探查着整片树林,忽然就听后方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而且在逐渐逼近他这边。
砰!——是什么东西爆炸开的声音,接着一阵浓重的烟雾弥漫开,掩盖了前方的视线。
片刻后,笼罩着的浓重烟雾逐渐淡去、散开,视线一恢复,司凌崇就正对上宗主已经杀红了的眼。
司凌崇:“……”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虽然他穿着一身可疑的装扮,但他真的是无辜的。
“很好,从你敢在重月宗袭击本座开始,本座就知道你是个疯狂、不要命的毛贼,”娃娃脸宗主都被气笑了,“这么虚晃一招,本座还以为你要逃跑了,没想到啊,你就这么嚣张地站在这里,等着本座来找你。”
宗主手持利剑,攻向司凌崇,接着道:“本座不杀了你,都是对不起你!”
司凌崇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无奈的被迫迎战。
今晚知道他在这里的,只有霍水一人。是谁坑得他,一目了然。
霍水,你、很、好!
始作俑者霍水趁着两人交战,乘着最后一片消散的烟雾,早早金蝉脱壳,离开了是非之地,回到了第五峰自己的房间里。
宗主实力很强,不过就算司凌崇因为隐藏身份,修为有所下降,还是能应付宗主的,顶多受些伤,死不了。
哗!——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推开,霍水抬眼看过去,正是司凌崇。
霍水勾着唇,轻笑道:“这不是司道友吗?怎么受伤了?”
司凌崇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失血过多的苍白,他目光锁着坐在窗边的霍水。
凉风习习,抚动着霍水墨黑的长发,摇曳烛火的昏黄光芒笼罩下,霍水身上仅穿着白色亵衣,肩披绮丽艳红色外袍。
他一条长腿盘起,一条长腿屈膝,坐在榻上的矮桌旁,修长好看的手中握着一柄剑,正倚窗仔细、认真地擦拭着剑刃。
端的像是一幅染上时光旧色的俊男图。
叮叮、当当。
霍水脚踝上系着的红绳铃铛奏出清脆悦耳的乐色,唤回了司凌崇走神的思绪,魔尊目光扫过霍水的脚踝,因着红绳铃铛的反衬,白皙的脚踝处平添了几分绮色。
“区区致命伤。”司凌崇咳嗽了一声,咳得满手都是血,他神色淡定地拿出手帕,把血擦干净。
接着反手关上门,飞身跳到了房梁上。
几乎是前后脚,这时宗主匆匆经过窗边……又返回来,持剑看向霍水,问道:“霍师侄,你可有看到有什么可疑人士经过?”
霍水掀起眼皮,抬起手来,遥遥一指从第五峰下山的方向。
“好嘞。”宗主风一样飘走。
然后趴在窗沿上的胖白橘就看见宗主又飘了回来,它尾巴顺着窗沿垂下,听见宗主对霍水叮嘱道:“今晚不要外出,重月宗混进来了一个嚣张又疯狂的毛贼,非常危险。”
宗主这回是真的走了,胖白橘摇着尾巴,望着宗主下山的方向,心道那个毛贼刚才就在你面前,还有一个藏在同一间屋里。
司凌崇从房梁上跳下来,走近了霍水几步,呵笑一声,道:“霍道友说的对,那片树林确实十分危险。”
霍水神色如常地擦拭着剑,瞥了魔尊一眼,漫不经心道:“是吗?其实我正要去告诉司道友,我判断错误,那只是一片非常普通的树林。”
话落,霍水转而笑道:“关于时轮的下落,我有一个推测,需要试探师尊一番来证实,不过在什么时候试探,司道友得全权听我指挥,如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