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好拂她的面子,点头道,“知道了。”
任虹这才放心,与特意来迎接她的学校领导一起离开。
任景目送他们离开,才悠悠迈步朝着礼堂走去。
任景的朋友,和她大多是一个圈子的。
他们提前占了一片地儿。
但按照第一学院的作风,你可以提前占地,但不能搞特殊。
就算占地儿,也在人群中。
想格外一些,搞个包间,观景台的,就只能做梦了。
任景退役后,一直在家里修养,许久没出门了。
今天回母校,重新踏进这稠人广众的礼堂,就觉得——嗨,还真别说,没毕业的时候讨厌这里,结果毕业后再看,还挺怀念的。
朋友隔着人群唤她,“任景,这边。”
她循声走过去。
朋友也是好心,把正对着舞台,最中间的位置留给了她。
座位背后就是条过道。
任景站在过道片刻,挥手让他们起来。
有朋友奇怪道,“你跳进来不就行了。”
都是军校毕业的,体力也都不错,撑着椅背一翻身,就能坐进来,哪还用别人让路。
任景抱着臂不说话,搞得一排人都要起身。
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萧蒙吐槽道,“得,还是你老人家架子大。”
他们这边说着话,斜刺里却有人嗤笑一声,“她手废了,你们难道不知道?”
任景瞟了一眼,是时家的小儿子时云山。
这一次的菲尔纳战役,就属时家获利最大。
时云山以前被任景整过几次后,消停下来,现在时家起来,他就又跟着蹦跶开了。
任景被母亲关在家里养伤久了,人也佛系了许多,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不与他计较。
时云山却当她孬了,颇为得意,与旁边的人嘻嘻哈哈,说着什么‘废人’之类的话。
而这边,萧蒙他们怀疑自己的耳朵道,“你手受伤了?”
任景也没打算隐瞒,毕竟这事儿,要不了多久,圈子里的应该都会知道,“嗯。”
萧蒙骂了一声,赶紧吆喝其他人都站起来,给她让路。
等任景坐下后,萧蒙凑过来还想再问问具体情况。
任景转移了话题,“常月呢?”
“她?你不是不知道,她是毕学姐的骨灰粉,这会儿在外面给她应援呢。”
“应援?她也真够闲的。”任景打了个哈欠,昨晚通宵玩游戏了,有些困。
“学姐也是够惨的,本来是首功,结果出了军事法庭的事儿,反而让时家里捡了大便宜。
时家也是不做人,我爸要是能有学姐那样的下属,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护着,结果你看时家,一听菲尔纳告状了,也不说先内查,拦一拦,直接就把人交出去了,估计早琢磨着分人战功了。”
萧蒙长篇大论控诉着时家,结果没得到任景的什么回应。
他奇怪道,“你以前不挺喜欢学姐的吗,怎么不发表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谁啊,我就发表看法。再说了——”任景眉梢一挑,“我怎么不记得,我以前喜欢她了?”
任景比毕诺低一届。
在学校时,确实是听着她的事迹毕业的,但就跟局外人听故事一样,没什么个人情感,反正她是不记得的。
萧蒙耸肩,也不深究,“那大概我记错了吧。”
他们聊着天,礼堂的人也来的七七八八了,一些老师也到了。
突然,礼堂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诶!来了来了!”
“终于来了!”
不明所以的人抬头去看,“谁啊?”
任景他们几个也跟着看了过去。
只见礼堂门口,有个女人走了进来。
逆着光看不清她的模样。
只是能看到她长身玉立,穿着一身正装,干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