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这般想着耳朵就有些红了。
她扭扭捏捏,目光却不掩明亮期待,“可是……我不会……”
“哈哈,”女郎觉得有趣笑出声,羽扇的风吹走小公主面上的燥热,“诺已经上过了。”
……!
白马道观的位置选的十分妙,位于白马山一块突出的山峰上。
推开中门就能一览群山小。
中门下台阶十来步,便是个百来平的平台,这个台子被称为观鹤台。
此时观内,中门大开。
中堂铺着洁白如雪的苇席,苇席上摆着一坐瓷围棋盘。
允道与邈思便分坐棋盘两侧。
在他们身后的风景,就是高山深谷,以及观鹤台上,矫翅雪飞的鹤群们。
卢逸风虽然就坐在两人旁边。
他却没看棋局,只悠悠望着中门外的连绵山脉。
羽扇轻摇,自得其乐。
这样静谧的环境,却还时不时从观鹤台,传来惊慌的鹤唳声。
玄子没有丝毫名士风度的,挽着袖子把一群鹤赶来赶去。
卢逸风不由道,“鹤兄今日实在遭罪。”
允道接道,“说不定是知道邈思爱听鹤唳声特意而为之呢。”
卢邈思微微一笑,并不与他们一起打趣。
不多时玄之从观鹤台上来,手上拿着几根形状漂亮的鹤羽,“邈思阿姐就要离开洛阳了,玄之送你几根漂亮鹤羽如何?”
卢邈思接过羽毛,“十分的好。”
允道捻着棋子看他一眼,“倒是个会借花献佛的。”
玄之不以为意一笑,在逸风身边坐下,“说来,阿诺要带颍川公主来观里,允道你竟然也许了?”
毕竟他们几人里,谁最傲?不是逸风,而是允道啊。
不喜之人绝不允来白马观的。
允道悠悠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
卢逸风摇着羽扇也道,“前几日就听闻公主把‘华林七贤’都遣出宫了,可见真有所改变了。”
“华林七贤?”
玄之笑的狭促,“不过……说来太子之前的华林宴也邀过我,只是被我拒了。”
“为何?”卢逸风挑眉。
他回洛阳后,也被太子邀过两次,正在考虑事不过三,是否当去露一露面。
“与他们清谈有什么意思,只会共咏言语之美,却不辩其理,失了哲思本味,与口技表演有什么区别。”
玄之率性追求本真,是一点也不愿应付。
允道点头,“然,清谈当以思辨为主。”
正说着,观外传来声响,卢逸风羽扇一顿道,“阿诺来了。”
几人皆抬头看去,就见两女子并肩而来。
青裾宽袖,只一根玉簪束发却堪比玉人的自然是阿诺。
而另一个……
金钗摇曳,翠琅叮当,罗衣飘飘的人,则是颍川公主,司徒景。
她进了这白马观,素雅的环境竟就变的华贵起来。
自有一种红尘金玉之美。
两个不同风格的女郎,并肩时,却有种奇怪的搭配感。
邈思微微一笑,“这般瑰丽的人儿,恐怕只有画痴顾凯之那样的人物,才能描绘一二啊。”
毕诺同样一笑,“邈思还是不要过于自谦为好。”
几人之间就没什么世俗接待客人的礼仪,互相见过后。
允道便要拉着毕诺谈学问上的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玄之则对颍川十分好奇,权暂时来当个主人,问道,“公主都会什么?”
他说的会必然不是普通的会,而是指精通之意。
司徒景高贵冷艳,不想说话。
而主傅却抽空替她答了,“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司徒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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