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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装着很多东西, 感情对于她来说或许没那么重要,但……

“你的伤怎么样了。”

这句让郁景回过神, 眼见毕诺的手快抚上她腹部, 她侧身避开了。

毕诺看了她一眼,并没生气或是怎样, 只轻声问道, “怎么了, 嗯?”

上弯的尾音,很温柔。

郁景偏头, 还带着点一时转变不过来冷淡,“有点脏。”

血渍,灰尘,以及她本身,都很脏。

然而她眼里洁白无瑕的女人毫不在意她的冷淡或污浊。

腰被环住的触感,让郁景睫毛一颤。

她的力道很轻,似乎是怕压到伤口。

她说,“无论阿景什么样,我都喜欢。”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颊的肌肤上。

墨香逼人。

郁景回头,和她的眼眸近在咫尺对视着,喉结微动,片刻后她低声吐出两个字。

“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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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眼,便惊艳无数人的女人,即便她面无表情站着都能引的人众相追逐。

何况当她露出一丝浅笑,像冰雪初融时盈盈绽放的一朵白梨花。

她温柔又纵容,“骗你,我是小狗。”

怎么会是小狗,明明是罂粟,让她如此沉溺的罂粟。

那罂粟倾身过来,吻住了她的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唇上细微的触感顷刻传遍全身。

连伤口的痛意都变成了麻痒。

满腹的情绪似乎有了发泄点。

一直僵在腿边的双手,抱紧了她的腰身,试探着用舌尖尝了尝。

随后被接纳了……

一吻完毕。

看着郁景眼中情绪少了大半。

毕诺暗自轻叹,真好哄啊。

摸了摸她眼下的黑眼圈,“先在我这里休息吧,明早再走。”

“……嗯。”

被安置在床上,郁景看着那个不远处伏案在灯光下的身影。

连续几日不曾放松的精神就有了隐隐的困意,但她始终睡不着。

‘她活不了几天了’

这句话犹如一把剑,一把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然后杀掉现在这个似乎拥有了一切的她的剑。

毕诺起初不知道郁景一直在看她。

但当她压抑着咳嗽两声后,怕把人吵醒,下意识朝她看去时,才发现这一点。

那双眼里清醒的没有丝毫睡意。

她有些无奈,“不是让你休息吗,怎么一直盯着我?”

郁景并不答话,只是看着她苍白的面孔,有些出神。

凭什么。

凭什么,上天如此不公,让她拥有后再次失去。

又凭什么,那些人可以让她如此殚精竭虑,她……

毕诺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坐到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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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掩住眼中的阴暗,平静道,“你不写了吗。”

毕诺掀开被子,躺在她旁边,语气轻松中带着点玩笑,“不管啦,毕竟……阿景最重要嘛。”

郁景默了默,没说话,想揽她的腰。

然而毕诺并没有就此躺下,她有些突然道,“我读诗给你听好不好。”

“为什么要读诗。”

“因为……‘爱读诗的小孩,不会砸玻璃’?”

说着她轻轻笑出声,似乎为捉弄了她而开心,“你刚刚的眼神,让我感觉你就很想砸玻璃耶。”

郁景抿唇,长睫带着点不开心的感觉。

毕诺指尖抚在她微拧的眉心,眸光宁静。

坏小孩。

“不是一切大树,都被暴风折断

不是一切种子,都找不到生根的土壤

……

毕诺的声音永远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