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到底不能打女人,祝景一脚踢翻了蛋糕车,三层的蛋糕哗啦啦砸在了地上,支离破碎。
陈韵对她的愤怒格外包容,甚至还轻声道,“爱你,是一种病吗?”
这把祝景恶心的够呛,还不等再说什么。
包厢的门转动了一声,似乎有人要从门外进来。
祝景心下一紧,有感应般侧头去看。
就这时,陈韵投入她怀里,动作极快地在她的下颌印上了一个吻。
毕诺接到短信,按照地址过来,看到便是这一幕。
两人外形容貌都不差,这样看上去倒挺登对。
四目相对,祝景慌张地把陈韵推开,不等她解释,陈韵先开了口。
“是我强吻的。”
她扶着墙,站稳身子,即便这样也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狼狈。
她朝着毕诺走过来,一身奥芙兰高定长裙步步生莲,经过毕诺时,她优雅一笑,“你别怪她。”
接着就走出门外,走之前还替两人把门关上,“你们慢慢聊。”
这通操作,把祝景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让她一下哑了声,不知道如何对毕诺开口。
毕诺从门口进来,看了眼祝景下颌印上的口红,没说别的什么,只先道了声,“生日快乐。”
祝景手紧了松,松了又紧,最后小心走过来,平日嚣张的眉眼,此时拧的很紧。
一双凤眼一眨不眨看着毕诺,生怕漏了她丁点表情。
“她是故意的!”
毕诺把玩着手上一个丝绒礼盒,“我知道。”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走到窗边,似乎是嫌包厢里玫瑰香味太浓,想要呼吸点新鲜空气。
窗外,是傍晚的颜色,犹如那天楼下初见。
夏末的风,带着温度,吹动毕诺的发丝,她手肘撑在窗边,逆着光,轮廓分明的脸上波澜不惊,让人很难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这种平静,让祝景心脏缓缓揪了起来。
“你……”
不是因为刚刚的事,那就是因为陈韵说的那些资料。
她唇瓣动了动,却始终没继续说出什么。
她该如何解释?没法解释。
那些资料,不过是证明她确实如传闻一般,没有勉强也没有苦衷。
同样,和风光霁月的毕诺相比,卑劣的令人鄙夷。
“你想怎么样?”祝景这样问,带着股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毕诺没有立即回答,打开了手中的丝绒礼盒,祝景这才发现原来她进来时,手上还一直拿这个东西。
红色的丝绒礼盒,里面是颗戒指,看不清模样。
但恍惚是绿色,和她最喜欢的耳钉是同一个颜色。
祝景呼吸轻了几分,下意识开口,“不……”
然而不等她话说完。
戒指便顺着窗,被毕诺轻轻抛下,落入花园的树冠中,没有一点声响,犹如一滴水回到了海里。
“到此为止吧。”
祝景心中一钝,不知道是为了这颗戒指,还是为了这句话。
她看着毕诺,很难解释,人的情绪是怎么影响身体的。
可她就是能感觉到,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沉沉的坠落,视线都有些模糊了,这让她想要扯一扯唇角,表现的云淡风轻一点,都觉得没有力气。
她背过身,避免自己现在这样子被人看见,同时,像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远离了毕诺几分。
“不行。”
她想说的强硬些,但听上去却又那么没有力道。
毕诺声音从身后传来,明明是同样的语调,曾经是山涧的清风,现在却像高原的积雪。
“我们本也不是什么情侣关系,好聚好散罢,我也没时间,再陪你玩这种爱情游戏了。”
毕诺走了。
像是来处理了一件公司事务,干净利落,又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