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说了脉象,又看了太医开的太平方子后,基本上确定了,云珠这是在装病,借此逼自己心软。
然而,和太医想象中的勃然大怒不同,康熙看到这个脉象,却是如释重负。赫舍里、钮祜禄、佟佳,他已经送走了三任皇后,当他听见云珠突然病了的消息,虽然理智告诉他,云珠这病,大概率不严重,但无法用理智压制的部分,还是时不时迸出来,是不是前一日将云珠气狠了,真气出病来了。
终于确认了云珠装病时,比起恼怒云珠的手段,康熙更多的是庆幸,庆幸不用见到贴心人的离开。
到这一刻,康熙才真正察觉到,云珠在他心中是特殊的。这份特殊,不似与赫舍里的少年夫妻之情,也不似与佟佳的兄妹之情,更不似与惠荣等妃的长久陪伴之情。这份特殊,是惺惺相惜,是相知相守,是相濡以沫,是得知云珠生病不能理事之时,由心而发的担忧。
但,康熙到底是康熙,他意识到了云珠在他心中的特殊,也并无妥协的打算。
“梁九功。”康熙沉吟半响,淡淡吩咐:“使人将那日乾清宫的谈话内容,传到胤禛耳中。”
第172章 野心
乾清宫的那场争执,很快就被有心人传到了胤禛的耳中。
正为云珠生病而忧心不已的四贝勒,这才知道,他的额娘为了他,做了些什么。
“爷。”四福晋担忧中带着惶恐的望着胤禛,在四福晋所受的教育里,康熙是高高在上的主子爷,让康熙操心就是他们夫妻的不孝。
胤禛难得松散地斜靠着椅子,腿松松地搭在脚踏上,手背遮挡住眼睛,将种种神色全然掩去。
“出去。”胤禛声音冷厉,乌拉那拉氏不敢违抗,担忧地退了下去,留下胤禛一人独坐。
就连弘晖,都被四福晋派人叫去了后院,莫去胤禛跟前招人眼。
四贝勒府内沉默无声,唯有时钟滴答走过,证明着时间的流逝。胤禛明白,乾清宫的争执,能够传到他的耳中,必然是帝王的示意,而目的不过是为了让他进宫劝额娘服软罢了。
但,胤禛确确实实被太子伤到,到最后,不仅没有等到公道,反而还要他们母子俩服软,这是何等的欺人太甚。
胤禛两手关节紧握,咔嚓直响。
许久许久,胤禛紧紧闭上眼,再睁开时,一切情绪都收敛干净,唯有从隐隐露出精光的眼睛,能看出他心绪的激荡。胤禛长长地舒出口气,也不叫人服侍,自行穿好靴子,打开了紧闭多时的大门。
“爷。”一直守在门前的四福晋几步迎了上去,却只见胤禛之前的阴郁全然不见,他稳重地说道:“福晋,递牌子,求见额娘。”
四福晋不懂,但她听话,求见的折子很快便递入宫中。
婆母生病,儿媳本就应当侍疾,四福晋递折子求进宫,实在是太正常了,此时管着宫务的几个妃子,很快就将这折子准了。
于是,在宫中养病多日的云珠,就这么见到了胤禛和他福晋。
“你们怎么来了?”云珠错愕地坐直身体,自家事自家知,云珠知道她的身体没什么毛病,之所以告病,不过是为了赌她在康熙心中的情分,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