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其中还有地位天然便高了一筹的皇太子,云珠的心总不能放下,唯恐胤禛受了欺负去。
云珠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在杞人忧天,皇太子幼时便有美名,既孝且悌,不是欺负兄弟之人,但云珠便如同那些刚送孩子去读书的父母一样,总是不断地想象着最坏情景。
冬日阳光苍白、冷淡,透过紧闭的门窗,温度荡然无存,云珠在屋子里坐立难安,直等到胤禛散了学,来永和宫请安。
是的,尽管胤禛已经搬去了西三所,但每日的请安决不能漏下。
早上皇子上课时辰太早,宫禁未开,无法请安,下午的请安,怎么也不能少了去。
云珠时不时地掀起门帘,走到永和宫门前眺望等待,一进一出间,炭盆的那丝热气全都消散不见,然而宫人们却谁也不敢多劝一句,这一日里云珠的焦虑不安被他们看在眼中,只能在心中祈祷,四阿哥尽快到来。
冬日天短,申时刚到,惨淡的日头已经从天边消失,天地之间灰蒙蒙的,眼见着便要天黑,胤禛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永和宫门前。
甫一见到胤禛的身影,云珠连走几步,走到他的身前,不等胤禛请安,便握着胤禛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胤禛,今日里上课如何?”云珠温温柔柔地问道。
看着额娘关切的眼神,胤禛心里一酸,抱怨即将脱口而出,这一日的功课,他颇感吃力。
皇太子已经在张英等人的的教导下,学习了五年,前期以满文学习为主,现在又加入了汉家知识。
胤禛在云珠的教导下,对于满汉之言,也有初步启蒙,但比之名师精心培养的皇太子,胤禛学得也就是皮毛。
然而,张英等人的授课,核心便是围绕着皇太子展开,对于胤禛几人,不过是顺带施为。
胤禛这一整天在尚书房,所做的事情便是不断的拿着书念诵。
胤禛张嘴欲言,永和宫内却突然传来一阵哭声,是刚出生没多久的雅利其又哭闹起来。
见着云珠略显憔悴的神情,到了嘴边的话一转,胤禛看着云珠,认真答道:“儿臣一切都好。”
听见胤禛说好的云珠总算放下心来,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在冷风里待了大半天,云珠的手都冻得冰凉,只是之前过于紧张胤禛,全然没有发现。
“快进来暖暖身子。”云珠赶忙将胤禛拉入永和宫中,唤着宫人取来热水,亲手帮他擦脸擦手。
胤禛红着脸,连连躲避,却被云珠坚定地按住。
温热的帕子敷上脸,所有的毛孔都在热水中舒张开,一路走来被冷风吹得僵硬的脸,终于放松下来,美人觚中插着几枝红梅,幽幽散发着清香,好似从墙上的消寒图中摘下一般。
不远处的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点心,食物诱人的味道远远传来,为清冷的梅香增添一份人间烟火。
热意涌上胤禛的心间,他深呼口气,感受着家的味道。
云珠含笑看着,指着美人觚的梅花:“这几枝梅,是不是和你画的消寒图中别无二致?我前两天在御花园见着的时候,都以为是你这消寒图有了灵性,赶紧将这几枝摘了回来。”
听了这话,胤禛才仔细打量墙壁上挂着的消寒图,这才发现,是他前一年画的那一幅,笔法拙嫩,下笔不稳,涂得也是磕磕绊绊,待花瓣全部填完色,胤禛便让夏荷将这消寒图处理了去,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