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侍,陪太皇太后念经说话,云族的声音天生便很是柔软,说起话来更是如春风拂面,太皇太后听了几日后,愈发离不开云珠,整日都让云珠在凤辇上为她念经,甚至康熙的几次召见,都没叫来云珠的人。
仔细一问,却是太皇太后将云珠占得牢牢的,全不让她离开。
这番意料之外的进展,很是让康熙哭笑不得,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有一日,召见妃嫔还得等着妃嫔有空。
康熙这番难言的心情,太皇太后不在意,云珠,云珠也不在意。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她的凤辇,内务府费劲了心血,宽敞而舒适,坐在上面,虽说不是完全感受不到一丝颠簸,但较之云珠所乘坐的,嫔位车辇,实在是舒服了百倍不止。
更何况,在不涉及到太皇太后逆鳞的时候,太皇太后是一个很好说话的老人家,每日里听着云珠读经读累了,太皇太后也会笑眯眯的和云珠说些家长里短,宗亲里那些高高在上的王爷郡主,在太皇太后口中,也不过是一个个调皮的孩子罢了。有时候说得兴起,太皇太后甚至会提起一些康熙的幼年趣事,这等除了太皇太后无人敢说的事,让云珠听得兴致勃勃。
更何况,大阿哥也经常来太皇太后的车架上请安歇息,大阿哥这时候已经十岁,正是已经懂事但又不至于避险的年龄,他板着脸装成熟的样子总是让云珠看得很是愉悦。
就这样,一日又一日,云珠在太皇太后的车架上,过得很是开心。
遵化很快便要到了,这一日,午间例行休憩。
云珠奉着太皇太后用过膳食,再从太皇太后凤辇上下来,回到自己车辇用食。
刚掀开帘子,却见一个身影正坐在她的车辇上,云珠定睛一看,捂住嘴吞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
却是康熙在她的车辇里等着。
“万岁爷您怎么来了?”云珠惊诧地看着康熙,她的车架是嫔位的规格,较之康熙的御辇,只能说是狭窄逼仄。
康熙也是从没有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待过,他面色稍稍不佳:“既然山不就我,朕只能前来就山。”
云珠对康熙是何等了解,知他并未动了真怒,她用帕子遮着,轻笑出来。
马车里凝重的氛围,被云珠的笑声冲散,康熙面色转霁,欲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小欢子端来了云珠的膳食。
“怎的现在还未用膳?”康熙轻声问道。
“太皇太后老人家今日兴致好,用膳时说了些以前在草原上的事情,一来二去便晚了。”云珠柔声解释。
康熙看着云珠的颜色愈发柔和,示意云珠先用膳,之后再言其他。
云珠也不客气,挽起袖子净手之后便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行在半道条件自然没有宫中好,但也算不错了。
没多久,云珠放下筷子,又用茶水漱了口,这才抬眼看向默不作声,静静看着她的康熙。
康熙笑着想云珠伸出手:“请娘娘同朕一游。”
游玩?云珠兴致起来,她不假思索地将手伸出,搭在康熙张开的手掌上,随着康熙的步子,走出了车辇。
此时车队已经离紫禁城很远,再往前便是遵化。
尽管太皇太后的凤辇宽敞舒适,但搭乘时间长了,还是不怎么舒服,云珠随着康熙走下马车,感觉拘束的身子彻底打开,她轻轻在原地弹跳几下,缓解着久未动弹导致的小腿紧绷。
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