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和我而已,是我妄自尊大了。”
钱嬷嬷心疼不已,揽着钮祜禄氏的背轻抚:“娘娘,想来是万岁爷一时疏忽,您是这后宫名正言顺的主子,您做的事情,说破天也占据了礼法。”
苦涩的泪水从眼角流落,钮祜禄氏低低将心事吐露:“万岁爷拟的封嫔名单上,有郭络罗氏。”
“怎么会,这,这不合规矩啊,郭络罗氏进宫才几个月,怎能封嫔!”钱嬷嬷失声叫出。
钮祜禄氏苦笑:“这便是万岁爷直接拟定名单,甚至今日敲打我原因,可不就是为了他心尖尖上的人铺路。”
钱嬷嬷一时无言,只恨自己笨嘴拙舌的,不能开解主子,还是钮祜禄氏,将钱嬷嬷衣裳哭湿了一片后,又打起精神,擦了把脸,处理起宫务来。
和钮祜禄氏的一无所知不同,从康熙偶尔露出的言语中,佟佳氏隐约知道康熙想要晋封后宫的打算,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名单,但佟佳氏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在永寿宫里愁云惨淡的时候,景仁宫气氛却截然相反。
这一日从永寿宫回来后,佟佳氏难得的将云珠和大佟佳氏都留了下来,在正殿里说话。
奇怪的是,佟佳氏将人留了下来,却并没有说什么正经的事情,反而一反常态的说些家常琐事,就连云珠都被她纡尊降贵地问候了几句,这让云珠心中很是惊诧。
事有反常必为妖,无论是钮祜禄氏去几未踏足的乾清宫,还是佟佳氏和她们闲话家常,必然有其用意,至于她们意欲为何,云珠并不着急,她坐在正殿上,吃着上好的冰酪,感受着冰鉴里传来的凉意,很是舒爽。
是的,冰鉴,佟佳氏怕热,上岁里闹了那一波后,内务府再不敢短了她的用度,景仁宫正殿里冰鉴早早便用了起来,整个殿中都是舒适的凉意。
闲话家常都最后,佟佳氏终于吐口,她放下冰碗:“再过些日子,那位的封后旨意便会下来。”
云珠配合的点头,这个消息,已经是宫中公开的秘密,这必然不是这次搅动风云的原因,但她也没急着发问,只舀着冰酪,等着佟佳氏下文。
反正宫中日常,云珠有充分的时间和佟佳氏磨,佟佳氏这番做派,也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她的目的是什么,最后总会说的。
云珠优哉游哉的不着急,大佟佳氏也像锯嘴的葫芦一样,一言不发。对此,云珠毫不意外,和大佟佳氏同住景仁宫也不少时日了,对于这位的性子自诩了解几分,这人的性子和她族妹真是截然不同,云珠上辈子见过一句话,用来形容大佟佳氏再贴切不过了,真真是不干己事不张嘴,一问摇头三不知。
自家人知自家事,较之云珠,佟佳氏对她这族姐更了解几分,知道自己是等不到两人的追问,也懒得再卖关子,干脆利落地将她的意图表明:“表哥有大封后宫的打算,现如今只怕他已经有了腹稿,今日里留你们,便是要和你们说清楚,这几日正是关键时候,有什么争吵闲话的都给我忍住,万不能惹出事来,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道最后,声音如淬冰。
即使佟佳氏对这族姐和云珠并不怎么看得顺眼,但她也不傻,知道这两人便是她的天然助力,既不要推人去和她争夺表哥的宠爱,自己的人位份还能往上升,佟佳氏是铆足了劲,要推他们一把的。
冷言说过,便是软语,佟佳氏又放柔了声音:“我知你们俩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