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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远处:“你认为杀人的人在那些人中间?”

“一个被割喉的人怎么可能会尖叫出来呢,”陈默看着赵天死不瞑目地张着嘴:“他刚才倒下的时候,看着人群的方向,凶手就藏在那帮人之中。”

安阳:“你就不担心我对你动手吗?”

他抬起来头,眼底泛着被手电筒折射的光,黑暗让人隐遁身影,只能模糊地看到他干瘦的身躯轮廓,不知是不是他的话让陈默产生了联想,她似乎看到了在他身后出现了一道比暗夜更深的蠕动的影。

“不担心,”陈默故作镇定:“你要依譁 是想对我动手,在通风口就不会救我。”

这句话好像颇为受用,安阳笑了一下,他朝着她靠近,本就深邃凹陷下去的眼眶在暗夜中更形似干尸,陈默的胸口一紧,手已经悄然摸到了靴子里的匕首。

刷地一下,安阳将东西递了过来,陈默也抽出来了匕首。

安阳往后微微侧头,一缕头发被削断。

安阳给她递过来了自己的背包。

陈默:“?”

安阳看了一眼她的匕首,含笑:“如果可以今晚,能麻烦你帮我保存一下这个背包吗?如果明天我还活着,就麻烦你再还给我。”

陈默:“……”

她将背包接过来,心底略微不是滋味。

两人回到房间休憩,按理来说第一晚上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再加上主持人戒心都相对警觉,这些人至少会轮流守夜,但陈默回去时却看到他们一个个睡得沉沉,甚至还有鼾声。

她本想睁着眼等一晚上,不知是被这种环境所感染,一阵浓重的睡意袭来。

夜晚寂静,只有火焰哔哔作响的声音,火光拉长了人影,悄无声息地映照在墙壁上,朝着盘踞的身影袭去。

安阳猛然睁开眼睛。

觉察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

陈默猛然跳起来,看到自己身上还盖着一件衣服,有点眼熟,是安阳的。

地上还有一滩血。

陈默着急地冲出去,惊动了其他睡觉的人,他们睡眼惺忪地揉着眼,感觉到她的慌张不对劲,不明所以地追着陈默冲了出去,结果在外撞到了倒在雪地里的安阳。

安阳还有气息,陈默连忙将衣服将他包起来,安阳冻得说不出话来,僵硬的手指指朝着雪地。

那里有个模糊的人影。

“罗珊?”有人认出来了那在雪地里冻成冰雕的女人。

罗珊被绑缚着跪在雪地,摆出来了一个求宽恕的姿势。

这个女主持人陈默有点印象,她总是站在人群外围不怎么说话,众人七手八脚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看到她胸口出现的黑色纹路,大家神色骤变,纷纷逃开,仿佛这黑纹是什么避之不及的瘟病。

之前从没见过他们露出这样的神情,倒是让陈默疑惑:“怎么了?”

“她,她是被人夺走了牌!”

“什么牌?”

不等她询问,躲在她身后的一个女主持怒声喊道:“!有人在杀人夺牌!”

这句话像是引信一样让所有人神情恐惧地扭曲起来,彼此怀疑地看着对方,纷纷炸开距离。

连站在陈默后面的女主持人也瞬间移开数米远。

陈默如坠云雾中,听到他们开始相互指责:“高白乔,是你干的吧!你之前不是说过,想要再拿一张牌!”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是想拿,但我敢拿吗?不说有公约在,而且你们谁知道罗珊的技能?嗯?谁都不知道,谁敢贸然去做这种事情!我难道就不怕被她反杀吗!”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违反公约……这真的太可怕了!究竟是谁!”

经过一番你来我往的争论,陈默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主持人身上还有节目组给予的一张卡牌,这张卡牌仅有主持人有此殊荣,但分能力等级,不同的卡牌有不同的能力,卡牌是可以通过杀人的方式掠夺的。

陈默问李杰:“公约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