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远的地方,他浑身鸡皮疙瘩还是无法消退下去,心口萦绕着一股吞咽不下去的难受。
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更无能为力的事情,他不懂陈默为什么能这样平心静气的接受且实施这场仁义和道德上无法接受的酷刑。
旭日破光,无数的秃鹫在天际盘旋而至,天葬师停止了诵经,他垂下双手,任凭自己的血肉被啄食,从容离去。
一重将剥下来的皮恭敬捧在手心,朝着天葬师躬身三拜。
一重一言不发将人皮塞进黑口袋里,拉着茶马想上车:“快走!不能被他们抓到!”茶马虽然一头雾水但也敏捷地跳上车打算打火,一重鼻子像是嗅到了什么,连忙拽着茶马大喊:“下来!”
茶马被猝不及防拉拽了下去,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你干嘛!”
话音未落,只听到车发出哔哔的声音,汽油的味道涌入鼻腔,灼热的气浪将他重重拍到地上,耳朵发出尖锐的鸣叫,茶马感觉自己应该是耳膜破了,连忙咬牙拉起来陈默:“你快走!我断后!”
陈默说了些什么他也听不清,只能将她往前使劲一推,转身抄起来腰际别着的斧头,他摸着自己的感觉火辣辣的额头,发现破了相。
“这帮混蛋玩意!!你们别欺人太甚!”
从火光之中缓缓浮现出一个人影,却让茶马愣住了。
来者带着狰狞的面具,一身窈窕紧致的皮衣将她原本就姣好的身材勾勒得让人浮想翩翩,但茶马却一桶凉水泼到了身上,整个人都麻了。
“为什么偏是大姐大呢……嘶……”茶马将斧头拿了出来在手上:“但大姐大我也不会留手的,你也没见过我,真正的实力!”
艾薇的高跟鞋猛然一噔地,身形迅速朝着他袭来,狠厉的拳风挟着势不可挡的气势,茶马紧急朝着后面躲去,苦笑着:“我就和谢舒元说过不要找太强势的老婆,这谁打得过啊!!”
话音未落,艾薇那如钉锥一样的高跟鞋朝着他的腹部踹来,茶马只敢躲避:“卧槽你刚踢的是哪里?!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嘛?!”
但她步步紧逼,毫不留情,茶马实在是被逼到了极端,无可奈何只能大喊着:“这是你逼我的!!”说着将斧头一挥,脱手而出,茶马当即朝着她猛然扑了过去,然后紧急滑跪,抱住了她的大腿。
艾薇:“……”
茶马满脸谄媚:“大姐大的本事,我可是见过的,一个打十个啊,我这小骨头,哪里够您啃的。来吧,您想锤就锤,只要别打脸。”
说罢,他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
一重一口气跑出了很远,终于扶着膝盖承受不住地蹲了下来:“你的体能,也太差了吧!”
陈默不服气:“我,我又不是什么运动员,我要那么有体能的做什么?再说了……喂喂喂,你的手在干嘛?”
一重泰然:“肩带掉了,有点难受。”
陈默:“……”
一重挥汗如雨,看了看四周,旁边就是国道:“现在这个时间,不知道能不能有好心人,让我搭上一趟顺风车。”
他的话音刚落,只看到一辆车径直从面前过去,然后又缓缓地倒了回来,一个胖男人从车上朝着她吹口哨:“美女,你要搭车吗?”
一重:“这么好使?女孩优势也太大了吧。”
陈默顿了一下:“才不是优势。”
一重不解地坐上车,感觉胖男人的视线一直将她上下打量,让他隐约不适,道:“多谢大哥了,能捎我去一趟林芝吗?等到了我给您付钱。”
胖男人一边开车一边搭讪:“可以啊,小姑娘啊,你一个人来这么偏远的地方,是做什么来的?旅游吗?”
一重嗯了一声,只见男人将衣服扔了过去:“车上冷,你穿上,免得待会着凉。”
“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啊。”一重嘀咕着,又感觉到男人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重皱眉,往后闪躲,只见男人车一拐,就离开国道往另一条土路开始走,一重隐约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