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出寒江查事。这没有感情基础,直接往床上躺也不现实……
顾长雪轻咳了一声,拉回自己越想越偏的思绪,听见一旁的桃桃小声说:“那我捡到的那枚怀表……其实,是某位牺牲的守灯人留下的?”
她的声音里掺了几分哭腔:“我那天和朋友约好一起去写生,走到半路却下起了暴雨。我倒霉惯了,跟朋友取消了约定就想抄小道回去……”
现在想来,那天的雨真得下的好突然啊。狂风肆虐到她钻进了小巷也依旧躲不开。
她背着画具前行,总觉得背后好像有人在看着他,视线里充满了粘稠的恶意。就在她几乎惶恐到撒腿跑起来时,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脆响响起的瞬间,暴风骤雨齐歇,巷道口传来几声男人的闷哼。等她攥着拨通了父亲电话的手机挨蹭过去时,就见巷口晕着三个满身酒气的地痞,不远处的地上落着一只金灿灿的怀表。
“他救了我,是吗?”桃桃很难不多想,嗓子眼里压抑着哽咽,“如果他不帮我对付那几个流氓,别管我身边有没有什么风暴,他说不定还有机会获救的,对不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道长叹了一声,温和道:“别想太多。大动乱后,湮灭盘踞在外,所有的守灯人都不再外出巡逻,只负责修补灯塔,维系这一方宇宙的屏障。他会伤到连几个地痞都打不过的地步,就意味着在此之前他已经受到严重的来自湮灭的侵蚀,就算能赶回灯塔,也一样药石无医。”
他说完这段话,又顿了许久,微微闭了下眼,才带着几分歉意看向丁家兄妹:“这位守灯人曾是我的学生。他牺牲的消息传来后,我一直忙于寻找他的怀表,所以先前你们打了不少通电话,我的态度都不怎么好。”
丁关雎瞅了眼红着眼睛的桃桃,难得老实:“不能怪您。之前有几次我们的确编得很不着调,您不乐意浪费时间是正确的。不过,现在桃桃手上的怀表已经遗失了——”
“未必。”李道长摇摇头,轻声道,“穿梭宇宙并不简单,没有怀表做不到这点。可顾先生先后昏迷了两回,方才又说见到了冰河和敛尸人……我记得,顾先生第一次昏迷是被一个小姑娘撞倒导致的?这个小姑娘是不是就是这位捡到我弟子怀表的小姑娘?”
“您的弟子——”桃桃微微睁大眼睛,又赶紧拉回正题,“对。”
李道长颔首:“我猜测那块怀表是在碰撞间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与顾先生绑定了,所以才造成顾先生两次昏迷,两次穿梭宇宙。”
他的神情变得肃然:“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不光是因为母锚点丢失,顾先生下一次穿梭未必还能回得来,也因为顾先生两次穿梭宇宙似乎都处于灵肉分离的状态。这情况我还是头一次见,毕竟历代守灯人穿梭都是连带着□□一并离开的……但想也知道,灵魂频繁离体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一来为了回收怀表,二来为了顾先生考虑,我准备剥离顾长雪与怀表的绑定,将这两块怀表带走。”
“两块怀表?连老爷子的遗物一起带走?”丁瓜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李道长看过去:“我不清楚那块怀表为何落入顾先生的爷爷手中,但客观来说,它本属于一位名为‘阿犇’的守灯人。四十年前动乱发生后,很多守灯人被湮灭吞噬,怀表也被一并吞没。我们本以为阿犇的怀表也是其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