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的,但也有派系划分……”
“……沈大人就是保皇派的,本身并不会什么术法,原职乃是京中禁卫……”
“张大人领的那一帮人平日里像是搅屎棍,什么差事往他们手上一过都得黄了。其实大家心里门儿清,他们哪是‘失手’‘大意’?分明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故意把人放跑的。可惜他们人微力薄,到底还是护不住人。”
“老奴不才……”
顾长雪搭在车窗边的手指绷紧,没耐住蹙着眉低哼了一声,立即听见车厢外的声音戛然而止,又慌里慌张地道:“大、大人,老奴说这么多不为别的,单就只是想让大人知道老奴的一片投诚之心啊!大人?”
顾长雪的身体微挺,颈项绷出一条极力隐忍又濒临崩溃似的曲线,听到某个邪祟低低沉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冷哼:“怎么不回话?大人?”
邪祟总是冷漠的语调此时似有些微妙:“你倒是荤素不忌。谁碰你你都这么配合?”
顾长雪的眼睛短暂地睁了一下,又重新闭上,只克制着冲车外说了句“闭嘴赶车”,又抬手按住邪祟的后颈:“换个人……早该死了。你这醋吃得够俗的。”
他的气声有些不稳,随着动作时断时续:“真当你隐匿个身形……我就认不出你?过来。”
他向后偏过头,压着对方的后颈,想吻上邪祟的唇,眼前却被一只手掌遮住。
邪祟的声线变得有些紧绷:“别回头。”
顾长雪要是听话那太阳就该从西边出来了:“为什么?”
他抬手攥住那只遮蔽着他视线的手的手腕,凭着蛮力将其拉开,回首便对上一双含敛着银光的瞳眸。
那双眼眸里甚至连类兽的竖形瞳纹都没有,好像单纯只是两颗金属球,因为能量的满溢而透出无机质的银光。
邪祟似乎在顾长雪的眼中见到了自己此时的模样,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宇,错开视线:“我不——”
“不想看这双眼睛?”顾长雪微微挑眉,感觉到邪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索性转过身反坐在邪祟腿上:“你在东药村时的确说过,看到的幻境里包括在镜中照见一双银色的眼睛。”
“这有什么不想看的?”顾长雪倾身向前,鼻尖抵着对方高挺冰冷的鼻尖,“怕自己换了双眼睛、换了点零件就不算人了?那人家换角膜、换肾、打钢板的算什么?”
顾长雪的嗤笑让邪祟不自觉地蹙了下眉头。
他伸手握住顾长雪的腰,刚想将这人推开,却听这人又轻描淡写地道:“想也知道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救人,还是救与自己全无干系的人。”
既是如此,这个人身上的每一寸改变,不正都是人性的体现?
顾长雪低语着咬住邪祟冷硬地绷着的唇角,又轻声煽动:“别停,难受。”
“……”邪祟绷住了腰背没动,片刻后又抬掌重重压下顾长雪的后背。
他的眼神冷静中夹带着几分无从宣泄的欲念,直直地看着顾长雪:“我的确不是人。”
他能感觉到心口处似有温灼的情绪涌出,带得他隐隐焦躁,但他的身体依旧毫无反应。
顾长雪不耐地含糊应了一声,索性裹着对方的手自给自足:“又不是变不回去。”
“……”邪祟很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