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最初那什么‘魔教伤人’,还有后续的正邪互戮,都是他一手挑起来的?这样才能浑水摸鱼,抓人试蛊啊!”
方济之越想越觉得这猜测有道理,立即看向千面:“你真不知道最开始挑起纠纷的是谁?”
“……”千面木着脸,“您抓着我问魔教谁干坏事儿,这不就跟抓着人问谁需要吃饭一样?”
一天下来,魔教害的人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他上哪知道是哪位受害者哪位施害者挑起了最开始的纠纷?
真要说的话,魔教明明每天都有在努力搞死正道弟子,正道门派也每天都有在努力搞死魔教弟子。双方互发挑衅、张贴讨伐的檄文,都是寻常事了,这之前几十年几百年,也没见闹出这么大的事端啊!他要怎么从之前那么多的仇怨里,捋出最初的那一份?
他抹了把脸:“这几年我不在江湖里混,消息不够灵通。不如咱们还是找消息灵通的人问问,比如江南的群亭派,他们在如今江湖中算是翘楚了。”
顾长雪顿了一下,没想到会听到熟悉的名字,几乎下意识就想到当初在锦礁楼与颜王针锋相对的过往。
“陛下在想什么?”司冰河狐疑地看过来,总觉得顾长雪的神情不大对。
在想我和顾颜是怎么从当初那样变成现在这样的,顾长雪绷着脸道:“没什么,就是想起朕在群亭派有位旧识。”
他这话倒是一下提醒了颜王,他淡漠着一张脸看向司冰河:“把玉还给我。”
“还给你?”司冰河的眼神斜过来,凉飕飕地道,“这玉是你当初凭本事输给我的,认栽懂不懂?”
颜王居高临下地垂眼看他:“那是为了方便追踪,故意输给你的。”
司冰河当场嗤笑出声:“呵——”
他冷笑到一半,动作突然僵住,神情一点点从脸上退却。半晌,他神色有些空地抬起头:“你当时……怎么确定我会留下它的?”
“那时以为……”颜王同样只起了个头,陡然安静了。
那时他们以为,司冰河与惊晓梦有关。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放任这种能验蛊的宝贝流落到他人手中。
毕竟只要凤凰玉在自己手中,其实就意味着截断了别人用这块玉验蛊的路。
“这玉……是从哪儿得来的?”司冰河梦游似的问了一句。
“……”顾长雪抿着唇回忆起当初渚清对他说的话。
【“……这枚玉早些年落入魔教左坛长老的手中,还是朝廷拉出红衣大炮,摧毁了魔教,兜兜转转,才回到我手里。”】
渚清能把玉大大方方地送给顾长雪,肯定没怀着独占凤凰玉的心思。那再往前推……
就是那位左坛长老。
江湖人。魔教弟子。意图独占凤凰玉。死于禁武令。
好像每一个特征都与“甲”可能会有的相吻合。
顾长雪沉默片刻,看向千面:“你手头上有左坛长老的书信么?”
“啊?啊!有,有。”千面慌乱地站起来,“可是得要回去取。”
“那就回吧。”顾长雪扫了眼还被钉在地上的守墓人,“留几个人下来,查查贺府,也查查这个人。”
埋尸埋得如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