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下一秒,更瞎眼的来了:颜王检查完剑柄,就着半跪半蹲的姿势转过身,抬指轻碰了下顾长雪的小腿:“替臣遮下雪?”
“……”渚清僵在原地。
用脚踹人可以说是挑衅,那这用手碰人家小腿又是何意?
这是男人之间该有的举动吗??
他一寸一寸低下头,忍不住回想了几遍上一次见面的经历,清清楚楚记得那时这俩人脸上还写满“早晚弄死对方”,现在怎么就……变成这味儿了?他们确实只是一个月未见,不是三年没见吧??
他徒有满腔惊涛骇浪,却无人可说,严刃根本没注意到这些,抬起头毫无负担地搭话:“这位孟师叔平日里的确惯用长剑,不过不是这把,而是旁边那柄看起来更新的。这柄剑柄剑身都磨损严重的旧剑,其实是他从斩杀的魔教弟子手中缴获的战利品,用以纪念那场险些丧命的死斗。”
他说着又苦笑了一下:“度过了那一场死斗又如何?还不是死在江湖之乱中。可惜孟师叔一生勤勉,大器晚成,还没怎么来得及崭露头角,就……”
像这样徒留遗憾的弟子太多太多,严刃有些不是滋味,摇摇头没再继续。
一旦安静下来专心做事,众人的效率便提高许多。整片坟地挖出五十四口棺材,众人各自找了撬东西的趁手器具,将棺材一一打开。
已经不需要用凤凰玉验尸了。那些棺材一打开,渚清和严刃的脸色就齐齐一白,瞪着变成石像的弟子尸体半晌说不出话。
“他们……都是中蛊死的?”渚清哑声说着,猛然抬头,“那我师妹呢?!”
他跌跌撞撞到池羽的棺前,用力一把推开棺盖:“师妹——?!”
渚清推开棺盖后的神色太过愕然,顾长雪眉心一蹙,几步走到棺边,低头一看:“——没有石化?”
十五年过去,棺里的尸体早就烂得只剩骨头,不管怎么看,都没有石化的痕迹。
渚清的神色一下变得茫然起来,似乎有些连贯不上眼前的情况。
顾长雪将凤凰玉送进棺椁,依旧没验出蛊的存在,千面也愣住了:“不是中蛊而亡?难道她的死,真跟蛊没关系,不是左坛长老做的?”
严刃反倒在这种时候表现得比渚清冷静,深吸了一口气后,看向顾长雪:“陛下,这蛊究竟是怎么回事,现下能跟我们说了吗?”
顾长雪示意重一将京都与西域的蛊案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严刃听得脸色煞白:“这种蛊还会自行蔓延?”
重一颔首:“也不必太过担忧。王爷府上有位门客,已经配出了能抑止蔓延、不让蛊虫发作的药方,一个月前便已经遣吾等还有玄银卫送往各地,投放进水源中了。如今蛊情已不会继续蔓延,只是想要根除,还需找到最初的——”
“不。”渚清缓缓抬起头,“师兄担心的不是这个。”
他眼神还有些涣散,但说话的语调已克制着恢复冷静:“照你方才所说,左坛长老在江南下蛊,远早于西域放蛊、京都蛊案,那京都和西域都已经出现大批石化的死者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