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济之,还算有点希望。
玄银卫苦着脸:“王爷,当年先帝在位时,派兵镇压西南动乱,期间但凡疑似蛊师或是懂点蛊术的医者,通通都被拉去斩首了。”
“‘凡沾巫蛊者,罪及亲属。’这一斩那就是满门皆死。如今哪还有什么蛊师或者懂治蛊苗方的苗医?”
谁还敢和蛊沾边?
“先找。”颜王并未动摇,简洁地吩咐完,转身看向顾长雪,“你方才说,吴攸是最后一个篡改蛊书的人?”
那吴虑呢?
顾长雪读懂了颜王的言下之意:“文字里没有吴虑的痕迹。”
两个八百交换完信息,同时陷入沉思。
蛊书被改过很多轮,而且不是同一人所改。这件事,吴虑知道吗?吴攸知道吗?
顾长雪思考的问题还要更多一个:——这书会和司冰河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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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按照现在查出的线索,能确认京中蛊案的确不是司冰河所为,但司冰河真的就清清白白,和蛊毫无干系吗?
这世界好歹脱胎于剧本,不至于把最核心的真相给直接抹掉吧?
半晌,颜王放下手中的书信,先开了口。
他语气淡淡地道:“诸多疑问,与其空想,不如直接询问本人。”
·
吴虑被狗男男……被君臣相得的画面气晕后,玄银卫就将他抬了下去,关进吴府的地牢里。
危阁失势后,这座地牢已许久没有迎来新客人,只剩下旧日尸骨腐烂发臭,蟑螂老鼠在里面肆意乱窜。
吴虑进去没多久,就被熏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在脑内过一遍自己是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玄银卫便拖着他开始审讯。
这场审讯和镜屋中的君臣斗嘴同时进行,当顾长雪跟在颜王身后进门时,吴虑已经挂在枷架上,被拷问得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顾长雪拢着肩上的披风跨进牢门,细微地皱了下鼻子。
他的五感比一般人强上许多,牢内的气味即便已经被玄银卫想法子驱散了大半,对他来说仍旧刺鼻得要命。
他垂下眼睑,掩住被激出的眼泪,等泪意差不多褪去了,才懒懒地掀起眼皮。
刚抬眼,就见一名玄银卫正动作敏捷地抖开一件和他同款、显然也是在吴府随手薅来的披风,往枷架上的吴虑身上一搭。
顾长雪:“……?”
鼻青脸肿的吴虑也:“……?”
干什么玩意儿。
玄银卫低声喝斥:“丑东西,别乱转你那眼珠子,莫要惊了陛下的眼。”
吴虑:“????”
我……他娘的,我现在这样难道不是被你们打的??
他充血的眼珠子一转,就看到牢房里居然还有几个玄银卫在弯着腰赶老鼠、驱蟑螂,俨然是怕这些脏兮兮的小东西惊了圣驾。
吴虑顿时破防,气得破口大骂。
“我看他还有不少力气。”颜王看了眼玄银卫,“你们没有手下留情?”
“属下不敢!”玄银卫被颜王的眼神一扫,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连忙缩着脖子禀奏,“此人的确是块硬骨头,不论如何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