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丰手中的文件在南斐遥的名字后虽然是“董事长”三字,可他念出来的却是“首席运营官”。
因为母亲殷切的呼唤,忽然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谁人父母能不爱自己的小孩呢?
众人:……?
这掌声,我是给还是不给呢?
以为是委任董事长,结果,就这?
南斐遥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念的是别人的名字。
于怀素笑容完全消失,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眼中渐渐布满红血丝。
他说什么?首席运营?辅助……南流景工作?
是说,南斐遥?
于怀素忽然觉得好冷,明明是九月天,可身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努力平复呼吸,可上下牙都在打颤,吸气后一度忘记该怎么吐气。
为什么?
明明董事会已经做过选举表决,斐遥任职董事长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南丰为什么临时改变主意,甚至给斐遥安排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
于怀素反复回想从宴会开始至今南丰的表情变化,一帧帧一幕幕,一颦一簇不断在脑海中定格,试图找到出了岔子那一环。
台下的宾客似乎也没料到,尽管内心疯狂疑问,表面还要维持上流人士的素养——面带微笑送出掌声。
明明掌声振聋发聩,可宴会厅里还是静谧到诡异。
另一边。
“哥哥。”
沈伽黎和南流景上了车,司机刚点了火,听见有人在敲车窗。
车外站着沈岚清,微微弓着身子,试图透过防窥膜看清车内的沈伽黎。
李叔帮忙打开车窗,沈岚清立马凑近。
“哥哥,身体怎么样了,有按时吃药么?”
原文男主沈岚清芝兰玉树素白干净,往那一站令日月无光,即便是漆黑的海边停车场,可在这暗淡的环境中依然白得如同瓷玉,就连开车的李叔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但并非只要是美人就会受到所有人追捧,比如南沈两口子,一向不合的二人竟在此时保持动作高度一致,对美人置若罔闻,目视前方。
对于沈伽黎的冷淡,沈岚清并不意外,相反的,他就喜欢这样的人,从一而终,说不理他一辈子不拿正眼瞧他,这种性格偏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哥哥,这些日子你生了病,我又见不到你,我很担心。”沈岚清微微倾俯着身子,双手搅在一起无意识地摩挲着。
沈伽黎非常厌烦这些毫无意义的问候,不仅是针对沈岚清,而是无差别讨厌所有问候。
你好了没、身体怎么样了,诸如此类。
如果没好,会坐在这听你唠叨?
为了尽快摆脱烦人精一号,他当机立断,一把捂住胸口,苍白着小脸对李叔道:“快、快开车,我心脏很疼,我快不行了……”
李叔吓坏了,立马踩下油门一脚轰出去老远。
本来只是玩笑的演戏,谁知南流景一只大手骤然覆上他的左胸口,摸出手机准备打120。
“你做什么。”沈伽黎按住手机,合理怀疑南流景又在想招儿故意整他。
南流景加重力道按着他的胸口,一向淡漠冷冽的声调此时却变得焦躁急促:“哪里疼,怎么疼。”
沈伽黎斜斜瞅着他,良久,虚弱地叹了口气。
别说,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说话,怎么疼法?”南流景声音陡然抬高八度。
前座李叔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少爷,沈先生这是逗您玩呢,还看不出来?”
南流景怔了怔,缓缓放开手。
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演,可自己却在得知他有心脏病史之后,第一次上了他的当。
丢了面子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但他不能对沈伽黎发火,只好将炮火转移到前座李叔:
“不是说让你看好他,退烧了没就把人带出来。”
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