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继续下去了,但只要絮果没有开口,他就还是不想放弃。
因为那可是絮果啊。
他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一次的心动。
求求了,哪怕要拒绝,也请先听我把准备好的话讲完。
那扇门终于开了,就像是两人之间门薄得已经不能再薄的窗户纸还是被捅破了。他们遥遥相望,一个满心激动,一个全是忐忑,莽撞与青涩交织,真心与孤勇为伴,都是在他们这个兵荒马乱、总是不尽如人意的年纪所特有的。
一个准备了很多,最后却好像提前把嘴借了出去,只剩下了一句生涩的:“我心悦你。”
闻兰因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他觉得他都不是在表白,而是在自-杀。但在自-杀之前,好歹让絮果知道了他的情意。
而另外一个则毫无准备,全靠感情,也只说了四个字:“我心悦你。”
絮果想着,他知道这听起来很突兀,甚至很不可思议,但他的感情大概就是这样,细水长流的缓慢积攒,安静等待他日一朝质变。他也许迟钝,也许愚笨,但在他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时,他相信它是与闻兰因相等的炙热滚烫,一往无前。
小时候外舍的夫子教他们说,我喜我生,独丁斯时。
长大后絮果才觉得他明白了意思,那话是在说,我是多么欢喜啊,能够生在这个有你的时代。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