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二心的人,罪该万死,还请娘娘恕罪。”
姜亦棠错愕,见他说哭就哭,半点都不含糊,差点被唬住,半晌,她回过神来,有点被噎住:
“既然是在养心殿办事不力,苏公公请罪的人是不是弄错了?”
小姑娘心中不忿,都说柿子要捡软的捏,内务府难道是瞧着她好欺负吗?
她一脸郁色地偏过头去,苏公公心中咯噔了一声,赶紧道:
“奴才不敢,内务府到底是归后宫管,按规矩,奴才也是该来向娘娘请罪,等娘娘罚过奴才,奴才才能去养心殿请罪。”
这话,姜亦棠只信一半,她语气淡淡:
“我不是什么娘娘。”
她和谢玉照还没成亲呢。
苏公公可不敢接这个话,依旧是可怜巴巴地跪在那里,姜亦棠看得闹心,吐了实话:
“这件事,你来找我求情没用。”
苏公公惊愕,忍不住想皇上和先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公公为什么要在养心殿放进皇上年幼时的物件?
越细想,苏公公越头皮发麻,直觉不能继续深思,他额头冒出冷汗,也不敢继续在坤宁宫耍滑头,立即恭敬道:
“奴才告退。”
娘娘这里走不通,苏公公只能赶紧去养心殿赔罪。
后来姜亦棠得到消息,苏公公被杖责十下,是办事不力的惩罚,没有革职,姜亦棠不觉得奇怪,谢玉照刚登基,后宫需要稳定,而且不该留在后宫的人,早被谢玉照清理了一遍。
此事过后,后宫安静下来,姜亦棠一直住在坤宁宫中,谁都知道新皇对这位未来的皇后有多宝贝,没有人敢多有议论。
当夜,姜亦棠又是没睡着。
再一次被噩梦惊醒后,她彻底睡不着了,穿着披风就准备出去。
青粟半睡半醒地从地上爬起来,睡眼朦胧:
“姑娘要去哪里?”
姜亦棠闷声说:“去找谢玉照。”
青粟懵了,她转头看了眼时间,夜色浓郁,月色奄奄一息地洒在地面上,她确认现在还是深夜。
青粟小心翼翼道:
“姑娘,皇上现在应该歇息下了。”
姜亦棠咬唇,她赤着双脚踩在地面上,只穿着亵衣穿上披风,里面空落落的,她之前生病又消瘦得厉害,如今脸色惨白地站在殿内,只让人觉得心头一紧。
青粟见不得姑娘这幅模样,当即投敌:
“那姑娘也得先把鞋穿上。”
穿上了鞋,姜亦棠就和青粟出了坤宁宫,皇宫和太子府不同,大得有些令人心慌,禁军来回巡视,她们走的是坤宁宫后面的一条小路,可以直接抵达养心殿。
养心殿前的人看见姑娘时,都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姑娘怎么过来了?”
动静吵醒浅眠的人,殿门忽然被从里面推开,谢玉照披着外衫出来,跨步出来,上下打量小姑娘,皱眉问:
“怎么了?”
小姑娘很可怜,仰头看着他,杏眸都有点黯淡,恹恹地软声:“谢玉照,我睡不着。”
四周人低下头,不敢看姑娘这幅模样。
谢玉照仿佛看出了什么,他擦了擦小姑娘有点泛红的眼角,心中软得一塌糊涂,低声:
“我陪你睡。”
谁也没有在意小姑娘半夜把谢玉照吵醒的举动,养心殿新来的宫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心底把娘娘的分量一提再提。
谢玉照牵着小姑娘进了养心殿,养心殿的烛火一夜未熄。
翌日,松翎进去伺候时,看见姑娘睡在床榻上,而皇上则是从一旁的软塌上起身,早就见怪不怪了,他放轻动作,等替皇上梳洗完,踏出养心殿那一刻,听见皇上吩咐:
“等姑娘醒了,去请太医开点安神药。”
松翎点头应下。
也许是看见了谢玉照好生生地站在她眼前,又或许是太医开的安神药起了作用,姜亦棠除了第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