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伙计。
只见他先是喘了两口粗气,然后才露出一个标准的热情笑容,“李公子原来在这啊,让小人一顿好找。”
“找我何事?”李旭眉头微微簇起,显然不可能是伙计找自己,只能是杜含章派他来的,而且听这话中的意思想必去过家里了,见没人才转来店铺所在地。
如此大费周章,又将自己调查的这么清楚...啧,感觉不是很妙。
“是这样的,我们少东家不是买了您那块玉嘛,回到家拿给老爷一看,老爷欢喜的不行,问及价格,少东家曰五千两,老爷便是大怒,说少东家为人不淳厚,违背了杜家‘诚信为商’的祖训,喝令他一定要将少给的银子给您补齐。”
“可前两天事情比较多,少东家今日方有空闲,这不,马上就令小人来寻您了。”
“李公子您看,可否方便随小人去一趟?”
伙计的表情很诚恳,因为杜含章的确是这么嘱咐他的。但李旭却有些半信半疑,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良善的生意人?
不过就算是假的,但他们既然找了这么个像模像样的原因,应该不至于一见面就翻脸,反而找借口推脱不去,恐怕麻烦更大,还不如先去探探情况。
想到这李旭也不再犹豫,大步跟在了伙计后面。
两人穿过街道,走过小巷,到达了【天然居】。
这【天然居】就是李旭两次听到情报的酒楼,杜含章在二楼兰字雅间等他。
“杜公子安好!”
“李公子好久不见!”
李旭打招呼的同时心里就在酝酿,待手放下张开嘴就要询问:“杜公子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不用拐弯抹角,也不用找借口,您直说吧。”
主打的便是一个单刀直入,攻他一个猝不及防。
可出乎意料的是,杜含章比他动作还要快。
只见他径直从怀里抽出了一张银票,双手呈了过来,干脆利落的说道:“想必李公子已经知道含章找你的原因了,这里是一千两银票,还请李公子收好。”
李旭:......夭寿哦,难道真的遇见大善人了?
恍恍惚惚的接过一个月的药汤钱,没等他整理好思绪,杜含章又作出一个松了口气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原本羊脂白玉的市价少则九千,多则万两,只是前几年在龙泉府发现了一处玉矿,产量颇丰,是以......”
就在李旭怀疑真是的自己太过多疑的时候,兰字雅间隔壁的竹字房内。
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年掀开装饰用的不知名字画,整个人贴在墙壁上,眼睛透过上面那个小孔,一寸一寸,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李旭一遍,直到李旭不自觉的皱眉,视线将要潜意识的扫过来前放下了字画。
“小侯爷”,娃娃脸走至雅间正中央,朝着坐在上首位置,神情冷峻的青年一拱手,恭敬道:“属下已经查探过了,这人并无缩骨易容之相,举手投足间也无练武的痕迹,应当不是那血手严平。”
青年目光如电:“可有十足把握?”
脸冷、声更冷,娃娃脸被冰的打了个哆嗦,原本笃定的“有十足把握”也变得有些迟疑起来。
眼见他的呐呐无言让青年眉眼又添了几许冰霜,在场的另一个人,左脸上有个十字疤的男子忙打圆场道:“缩骨易容乃是段家的独门绝学,段良又是段家这一辈最有天赋的弟子,想来不会看错的。不过兹事体大,叫他寻个借口亲自去查看一番,自是更妥当的做法,小侯爷以为如何?”
段良感激的看了同伴一眼,又赶紧殷勤的表态,“没错没错,只消近距离一观,披没披皮我...属下敢拿性命打包票。”
第一次随小侯爷执行任务,又是这等重大任务,他着实有些慌神了。
青年颔首同意了,其实他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不近人情。
于是,兰字雅房。
“...刨去折旧、保养等等,六千两的价格是极限了,李公子要是不信可以去别家首饰铺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