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
温予轻嗯一声,垂下眼帘,脸颊莫名有些发烫。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她之前上学的时候睡觉被老师抓包一样,尤其是对上他清澈的目光,她更是羞赧。
一声低笑,从他喉间涌出。
随即,他站起身,绕过桌案,坐到她身侧的空位上。
不等温予反应过来,他的掌心已经挑开了最外面那层氅衣,抵到了她的后腰某个穴道上。
他用的力气不大,但有点痒。
下意识的,温予躲了一下,却又被他用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霸道。
“别动。”
随着这道低沉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她整个人都僵持住了。
“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话落,他慢慢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他的手像是有魔力一样,温予只觉得,被他掌心抵着的整个后腰,都在发烫,像火烧一样。
很快,便在周身蔓延开来。面颊,耳廓,绯红如烟霞。
温予四下张望,很担心旁人看到他们如今这么亲近,见藏书阁内已经空无一人,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顷刻,他松开手,说了句:“好了,动一下试试,看看腿还麻不麻?”
温予轻抬一下双腿,眼睛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真的不麻了,你还懂穴位啊?”
“之前无事的时候,翻过几本医书。”
霍无羁一边说,一边扯了扯有些凌乱的大氅,又说:“走吧,我带你去吃午饭。”-
清极不知寒(廿二)
一连多日, 温予都充当他的书童,陪他早出晚归。
尽管,她这个书童, 做的并不是很称职。终日里, 不是翻翻闲书,就是伏案小憩,日子悠闲的不得了。
唯一有点郁闷的,便是每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得起床。
但温予每每想到, 他已经没有几日这样的安生日子可过, 心里那点烦躁就消散无踪了。
尽管她内心期盼着时光慢一点,再慢一点。
可年关却依旧一日日朝他们逼近。
小年前夕,太学总算是放了年假。
当天, 温予睡到了日上三竿,而霍无羁也很有默契的没有去打扰她。
一上午,他都在校场练刀, 一袭单衣, 汗流涔涔。
午膳后,两人一道去了书房。
温予在藏书阁的这些时日,也并非是一无所获。她拜托黄晃教习寻了一些专门描述这个时代风土人情的书籍。
尽管书中大多都是繁体字,但她连看带猜,也能看懂个七七八八。
她在书房, 坐在霍无羁为她量身打造的桌案上,侍弄着一套崭新的笔墨纸砚。
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那封信上说, 以后她还会穿越到更早的时候。她还会遇见尚在襁褓之中的霍无羁, 并且会生活很长的一段时间。
温予翻阅了资料,将那几年朝中发生的大事背了下来, 以备不时之需。
她担心自己忘记,准备拿笔记录下来。
可偌大一间书房,除了毛笔,还是毛笔。
她没有办法,只有将就。
温予有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