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黑,整个人再也控制不住,瘫倒在地。
她手里的文件夹和桔梗花先她一步滑落,零星的花瓣摔了出来,掉落在地板上。
姜平才走了两步,忽然听到接二连三的一阵闷响。
他脑海里闪过温予那张异常潮红的笑脸,脸上神色一凝,脚步戛然而止,他甚至忘了抬头朝霍懈北示意,连忙转身,大步返回去。
霍懈北站在长廊的另一头,温予倒地时的那声闷响他并没有听到。
但他一直注意着姜平。
他亲眼看着姜平脸上那抹浅笑在脸上僵持,而后消失后,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想起刚才他好不容易拨通的那通电话,她的嗓音好像有点不对劲。
想到这里,他迈着大步就朝这里走了过来。
姜平又怕他冒然回去,会惊着她,于是,口中念叨了一句:“温小姐,您没事吧?”
话落,姜平重新回到了温予的家门口,一眼看到了倒地昏迷的温予。
他刚想冲进去,余光瞥到火速奔来的人影,脚步一顿,朝霍懈北喊了一声:“先生,温小姐昏倒了。”
听到这话,霍懈北心里咯噔一下,大步阔走也变成了狂奔。顷刻,空旷的长廊,只听得到他疾驰而来的脚步声。
时值夏末,衣衫单薄,姜平和温予非亲非故,并不适合冒然闯进去。更何况,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他家先生对这位温小姐很是上心,就连手机号也能想也不想的麻利输入,想来这俩人的关系匪浅。
如果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为了她的生命安全着想,或许他会毫不犹豫冲进去救人。
但今日,他家先生在这里,他冲进去,不合适。
姜平正想着,霍懈北已经来到了他身前。思量间,他退到一旁,给霍懈北让出一条路来。
从姜平身侧经过时,他没有片刻的停留,衣摆带风,冲着瘫在地板上的温予奔了过去。
姜平只觉得一阵疾风自他面前旋过,呼吸间,他又闻到了那股馥郁的暗香。
难怪,他觉得这香味熟悉。
原来这香,是霍懈北经常用的熏香。尤其是近两年,他尤其喜欢。他家中的每一间房,都存着一罐这个味道的萃香。时间一长,他衣服上都沾染上了这梅香。
不仅他的家里,就连车内,也都存着一罐。
他是霍懈北的司机,但由于他有过敏性的鼻炎,尤其是换季时分,对香味尤其敏.感。所以平时很少点燃。
这也是为什么他最开始只是觉得熟悉,并没有第一时间辨别出来的原因。
他曾听霍懈北说起过,这香的淬炼极为复杂,梅花为引,冰雪作辅,另配有十几种珍稀香料佐之,由一隐于深山的老道士用古法炮制七七四十九日而成。
这冷梅香制作工艺繁琐,极为难得。
原本他以为这香只有霍懈北私人专用,却没想到,他还能在别处闻见。
由此,可想而知,这两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姜平心里暗暗想着,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看着霍懈北和温予。
霍懈北蹲下身,将昏迷不醒的温予环在怀中,下意识唤了她一声:“阿予...”
温予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双眼紧闭,面颊潮红,连鼻间呼出的气息都异常灼热。
他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心里已经一团乱麻了,就连探她额头的那只手都止不住颤抖。
“先生,需要拨打120吗?”姜平问。
霍懈北又翻过她的手腕,手指搭上她的脉搏。
姜平看着他的动作,有些讶然。他在霍家这么久,竟然不知道他会诊脉。
他正疑惑着,忽然又听到霍懈北说:“不用,不过得劳烦平叔,帮我去跑一趟药店,买些退烧药回来。”
“好。”
姜平应声离开。
霍懈北一把抱起昏迷的温予,用脚虚掩上门,直奔客厅的沙发而去。
他是懂医术的。确切来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