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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因为沈掌柜长得很像我走散的妹妹,我一时有些恍惚,以为又看?到了?她。”

沈明月恍然大悟,安抚地笑笑,安慰崔嘉平道:“相?信夫人的妹妹会找到的。”

待崔嘉平平复好情绪,沈明月便?将两人送进了?雅间?,继续招呼起了?楼里的客人。

沈明月只?当这是个小插曲,很快便?抛之脑后,却不知道不远处拐角的茶摊子里,有个穿着黑袍的男子盯着他们看?了?许久,然后嘴角一勾,放下茶杯便?向明月楼走来。

“你今天也想起来来明月楼了??”看?着多日不见的花满楼,沈明月笑盈盈地问。

花满楼晃晃手中提着的年糕,微笑道:“今天冬至,我带了?年糕。”

冬至日是个晴天,天空太阳挂在当中,暖洋洋地洒着光芒,晒在人身上舒舒服服的,门外人群来来往往,门内食客们的交谈声?吵吵闹闹,花满楼就穿着月白的长衫,挺拔地站在门口?,举着年糕温和地微笑着,沈明月只?觉得一时间?周围的一切都成了?他的背景,天地都安静下来,眼中只?能倒映着花满楼一个人的身影,耳边也只?能听到他温柔的声?音。

这边两人正要说些什么,门口?却有人毫不留情地打破两人间?的氛围:“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门口?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他身材颀长,如墨长发被绾成发髻,用玉冠束在脑后,他剑眉星目,薄唇含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眉宇间?带着些郁色,眼底也带着点思虑过多的青黑,他本是英俊的长相?,这些本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痕迹硬生生减损了?些风采,给他增添了?一点阴暗。

沈明月歉意一笑,赶忙将人迎进去,花满楼也识趣道:“我先让阿风带我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花满楼独自走远,沈明月却顾不上他了?,赶忙将穿着黑袍的男子引进来,沈明月为他斟上茶水,一边道歉一边问道:“公子想吃些什么?”

黑袍男子问道:“你们店里有什么特色菜吗?”

“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沈明月莞尔,热情介绍道,“不知道公子的口?味,但是店里的松鼠桂鱼和龙井虾仁一直都被食客们称赞,我的老顾客搬家?了?还要专门回来吃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来?”黑袍男子饮了?一口?茶水,将沈明月提及的菜点上,又加了?道清炒菜心。

唤来阿风将这位黑袍公子点的菜递去后厨,沈明月嫣然一笑:“公子气宇不凡,若是来过的话,我肯定会记得的。”

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夸赞,可沈明月的语气却那么真诚,那夸赞像是出自真心,仿佛自己真的有那么令人印象深刻,于是这惹得黑袍男子也笑起来,他这么一笑,倒将眉宇间?的那点郁色驱散开,真的当得起那句“气宇不凡”来。

笑过后,黑袍男子凝视着沈明月,如同聊家?常一般同她聊起来:“沈掌柜是临安人?”

“不算是吧,”沈明月微笑,“我祖籍是北方?,只?不过很小便?来这里定居了?。”

“哦——”黑袍男子意味深长地回复了?一声?,低头用茶盖撇着茶水,漫不经?心道,“那就是京城人了?。”

陌生人的搭话素来让人警惕,开店经?营这么多年,南来北往的食客见过不少,沈明月知道该怎么交谈时既亲切又不会暴露太多自己的私事?,而是京城人这件事?,便?是店里的回头客们都不知道,连沈明月自己都是前段时间?才确定,北方?是个多么广阔的范围,这个黑袍男子却这样云淡风轻就将她是京城人这件事?盖棺定论,委实有些奇怪,沈明月心里不免提起些警惕。只?是心里如此想着,沈明月面上却依旧带笑:“难道公子还能听出来我的口?音吗?”

而黑袍男子摇摇头,接下来的话却让沈明月更加震惊:“不,只?是我曾经?在京城见过你。”

正待开口?询问,阿风却端着热腾腾的菜过来了?,沈明月心知此刻不是说话的时机,只?得将满腹的疑惑咽下去,装作无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