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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会坦诚地欣赏哪怕是他不认同的人……

但他却有些在意那?人口中因为是沈明月的旧交透露出的挑衅。

“你怎么在这儿站着?”花满楼思绪正在放空,猝不及防被响起的清脆的声音打断。

满腔的话语被吞下,花满楼只对着沈明月微笑?:“我只是在想,最近天气转凉,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雪呢。”

“我也不知道,我从没在江南见过雪,只是我的记忆里,冬天合该有场大雪的。”沈明月摇头,又好奇问道,“你在江南见过雪吗?”

“见过的,以?往的江南,也曾下过雪的,”花满楼点点头,“你很喜欢雪天吗?”

“我总觉得,下了雪才是真正的冬天,”沈明月双手支在窗框上,她?的身子往前倾,深深地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仿佛是借着这点凉意回忆本该属于冬天的大雪,“江南很好,可若是能有场大雪就更好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些微的遗憾,花满楼抿抿唇:“那?今年?冬天我们可以?去京城看雪。”

沈明月灿烂地笑?开:“等我的记忆恢复了,我就知道自己来自何方?,到时候就可以?回我的家乡看雪了!”

花满楼心?里涌上些奇怪的情绪,他很想问那?你还会回江南吗?那?你会不会回家乡后再也不回来了?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去问这个问题呢,又有什么必要去问这个问题呢?从确定自己心?意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决定不论沈明月是什么想法,他都会永远地陪在她?身边,好好地守护她?。

于是花满楼只是笑?笑?:“好啊,那?到时候,我也想去看看是怎样的雪景,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晚宴散场,宾主尽欢后,花满楼踏上了回家的路。

明月楼给司空摘星留了一个房间,供他休息,所?以?他便坦然住下来。故而这次换了司空摘星倚在门口,笑?着挥手同花满楼告别?:“明天也记得来啊,花公子。”

司空摘星语气中掩藏不住地笑?意,从他明白花满楼的心?意起,便一直忍不住打趣儿他,只是饭桌上的眼色都抛给了瞎子,如?今总算能光明正大地调笑?,他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花满楼懒得同他计较,他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街上人也变得少了许多,花满楼拐到一个没有人的小巷子,淡淡出声:“阁下跟了一路,可是有话要讲?”

没人回复,只有破风声自耳边传来。

花满楼迅速侧了身子,右手双指轻轻松松便夹住夜空中飞射来的闪着寒光的银针。

“听?声辨位、灵犀一指,不愧是花满楼。”夜色中的人终于开口,他拍了几个巴掌,掌声零零散散地响起,在这安静的夜色中显得有些突兀。

“你是那?日二楼雅间的那?个人,”尽管只听?过那?人说的一句话,花满楼却万分?笃定,他用左手轻轻捻了一下接住的银针,缓缓道,“你是大夫。”

萧乘风笑?道:“错,我是杀人的毒医。”

“你不是,”花满楼摇摇头,“我的鼻子还算灵,手上感觉也还算灵敏,你这针用过很多次,上面还留着药材的味道,是针灸前专门用来活血的。”

“鼻子倒是挺灵,”萧乘风笑?笑?,下一秒又板起脸来,“那?还不把针还给我?”

“给你!”花满楼毫不含糊,同样双指一丢,银针带着十?足十?的力道向萧乘风冲去。

萧乘风抽出腰间的布包,速速展开于面前格挡,那?根银针同布包中的其他银针一碰,力道便被卸了,萧乘风又是反手一接,下落的银针正好落在本该在的布包的位置。

“好身手,”花满楼赞道,“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我叫,萧乘风。”

话音未落,萧乘风欺身而上,迅速逼近花满楼身边,掌风凌厉地冲着他的面门而来。花满楼也不犹豫,立刻便抬手,对上萧乘风的掌法,竟是要同他硬碰硬。两人掌心?相对间,周围的杂物都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