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这爷孙俩的能量,真没人敢试其锋芒。
赵四海一向是有事说事的,田永根他们也不再啰嗦。
拜托他李重润那边再有这样的事,下次也给他们家孩子一个机会。
赵四海也只说会把话带到,他可不是糊涂老人,且不会给小辈添事。
点心酒啥的他原来就不缺,孙女来家后连肉都管够了,他可不差别人点吃的。
最后连带来的点心和酒也都一样不少地都让带回去了。
等下午上工时,虽还好奇李重润倒底把名额给谁了,可自己都歇了心思。
还是干活要紧,工分挣少了喝风吗。
下午四点半下工时,都赶着回家做饭再忙活些自家的活计,多走得急匆匆的。
看着爹妈哥嫂还是互相别着劲儿生气的样子,冯满同在后头越走越慢。他现在一点都不爱回家,嫂子进门不过半个月,安静日子五个指头都数得过来。
还有嫂子那些带着意有所指的话,他不傻,也读过两年书,不外是家业都是他哥跟这爹辛苦赚下来的,他没有坐享其成的道理,他还是听得懂的。
爹妈的意思他早知道,将来是要守着哥过日子的。
就是昨天他妈揪着嫂子跟哥告状,家里爹妈吵,哥嫂吵,最后哥嫂和妈吵,都快闹翻天了,可他心里也明镜儿的,他妈只是想把嫂子压住,想哥还跟以前一样最听她摆布呢。
他妈礼拜六上午还跟他念,说跟姐夫要来学习名额给他,但将来挣的工资一分不少地都要交给她,养他这么多年也该他出力了。
从哥结婚那天,姐过继起姥爷,姥爷又揭开了自己一家的不孝,见都没脸见了,哪来的厚脸皮要人家名额。他只当没听见躲了。
可话还没过午,也不知嫂子说了什么,他妈又过来跟他说,这个名额还是先给哥,他还小,等哥去公社站住脚再给他想法子。
看着她们自说自话,就跟去公社是地里捡白菜一样。
要那样,也不会这么多年只出了个魏冬生,也不会有冯英英抢姐对象的事了。
冯满同再是村里呆着没见识,也都为他妈和嫂子的想头烧红了脸。
通过这回事,他清楚了这个家已经没他落脚地儿了。
看透了这些,冯满同更觉没意思,可他才十六岁,没成家他连分家单立门户都不行。
冯满同越想越沮丧,脚步也慢了下来。
想着回家里免不了又是一顿争执吵闹,他干脆掉转了方向,自己一个人去了河边,坐在那里看村里的小毛孩们儿嘻闹。
不知坐了多久,感觉旁边跟着坐了个人,冯满同才惊讶的发现竟是没打过几回交道的姐夫李重润。
再见到人,想到姐姐姐夫和家里的几次不欢而散,冯满同手足无措起来。
“要吃饭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李重润淡声询问。
再不喜欢回家,冯满同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低声说着:“这就回。”才又笨拙地询问,“姐夫你咋也没回家。”
“我来找你说事儿。”李重润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