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有些无奈地喃喃自语:“人都到哪里去了?”
正疑惑不解,秋菀忽然听到旁边的屋子里,传来朝烟诧异的惊呼声:“小夫人的东西,你都敢偷吃?”
秋菀的脚步,在听到朝烟的话之后,不由得顿住了。
屋子里,听到平日里腼腆寡言的朝烟这样大呼小叫,而且有指责自己的意味在,宿雨的面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不耐烦来。
有些不屑地“嘁”了一声,只见宿雨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对着朝烟反唇相讥道:“什么叫偷吃?我有避着谁吗?说句不客气的,就是当着她的面,我该怎么吃,还是怎么吃。”
看到宿雨毫不避讳,以至于有些狂妄的模样,朝烟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诧与愕然地问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不怕小夫人生气了,将你给发买了?”
听到朝烟这样说,宿雨却仍旧满脸都写着不在乎,只见她翻了个白眼,有些讥讽地说道:“嘁,你还真当她是正经主子啊?真是个没眼力见的笨蛋。”
朝烟闻言,越发一脸茫然:“你什么意思?”
看着朝烟这副什么都不明白的傻模样,宿雨将碗中的饭菜都吃完,方才懒得搭理似的回答她:“我什么意思?我是说啊,咱们的这位小夫人,十有八/九,是被男人养在外面的外室。”
对于宿雨的这番话,朝烟明显地有一点不相信,皱了皱眉,她看着宿雨,问道:“外室?可我看她说话轻声细语的,言谈举止也很有规矩涵养的模样,又能识文断字,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而对于朝烟的疑问,宿雨却不以为然,看起来,她很是笃定自己的推测。
“哼,就她这种惯会装模作样的狐媚子,我可见得多了,别的不说,你看她长得那副勾人的妖媚模样,正经人家谁会娶这样的女人做正房娘子啊?”
说着,宿雨的语气越发鄙夷,不屑起来:“我上一个侍奉的主子,就是一个世子的外室,外室说得好听是外室娘子,可实际上还不是比咱们这些做奴婢侍奉人的还要叫人瞧不起?就算再怎么漂亮,再怎么受宠爱,又能怎么样?被正房娘子找上门来,劈头盖脸一顿打,打得头破血流的,也没处申冤,反倒脸被打伤了,不好看了,男人不喜欢了,转头就忘了。不过就是个消遣的,打发时间的东西,怎么?你还真把她当成主子了?就这么喜欢作践自己吗?”
听到宿雨这样轻蔑地议论主子,对那位小夫人是外室一事,一副信誓旦旦,板上钉钉的笃定模样,朝烟却还是有些犹豫,有些不敢相信:“可是……”
一眼就看出来了朝烟的忧虑重重,宿雨继续怂恿道:“你不用怕她,咱们的那位老爷,不是已经快有两个月没回来了吗?我看啊,恐怕她是要失宠了。而且,就她那副跟奴婢还一口一个‘谢谢’、‘麻烦你了’的穷酸样,你信不信,再过几个月,她怕不是连咱们两个的月钱都开不出来。你啊,还是提前打算打算,看看房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收敛收敛,能不能典当了吧,省得到时候一文钱都见不到,还没地说理去。”
朝烟看着面前神色得意的宿雨,动了动嘴唇,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想了想,她轻声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屋子外面,秋菀站在空荡寒冷的回廊里,听着方才宿雨与朝烟的话,只觉得仿佛迎面被打了一巴掌似的,面上与心里,都是一阵难堪。
不知道是因为天寒地冻,她穿得太少,所以觉得受寒的身体不舒服,还是因为心里积攒的难过,一下子都被放了出来,秋菀的眼眶里,有眼泪忍不住涌上来。
站在回廊里好久,秋菀用帕子拭了拭面颊,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方才走到屋子的门前去,轻轻地扣响了房门。
听到敲门声,房间里两个侍女有一搭没一搭,另外说着其他事的说话声,一下子沉寂了下去。
面前的房门被打开,秋菀看着面前的朝烟,神色平静,跟平日里好像没什么不同。
可是尽管如此,朝烟还是不免有些担心——她偷偷扫量了一下秋菀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