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
若是可以,谁不想做一个完整的人?
卫三宝的这些心思,傅玉衡不知道,徒南薰也不知道。
对傅玉衡来说,卫三宝就是一个优秀的职业经理人,是咸鱼想要安稳富贵,不可或缺的人才;
对徒南薰来说,反□□里都需要一个大管家,与其交给别人,还不如交给知根知底的卫三宝呢。
夫妻二人虽然各有心思,但也殊途同归。
两人窝在一起说了半夜的话,无论是傅玉衡的剧本,还是徒南薰的账本,显然是都干不成了。
等绿萝出言提醒,“公主,驸马爷,外头都打更了,该歇息了。”
两人的喁喁私语戛然而止。
傅玉衡看了看刚开头的剧本,徒南薰瞄了瞄没翻开的账本,面面相觑了一瞬,尴尬的气氛弥散开来。
到底还是傅玉衡脸皮更厚,他咳嗽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说:“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安歇吧。”
说完,他自己先起身,又把手递给了徒南薰。
徒南薰目光闪烁地把削葱般的素手搭在他的手上,一路沉默着回了卧房。
被人伺候着躺在床上,绿萝灭了蜡烛,去了外间之后,徒南薰才懊恼地埋进傅玉衡怀里,一连锤了他好几下。
从小做到大,她还是头一次因为说闲话,把正事给忘光了的。
别看绿萝和红藻脸上不露声色,心里一定在笑话她。
傅玉衡又低声哄了好一阵,才算是能安稳睡了。
不过,这姑娘还有一样好处,那就是心事不过夜。
第二天一早,她就把晚上的事给忘光了,用完早膳之后就拉着傅玉衡进了书房,她自己翻账本,也催促着傅玉衡写剧本。
“那行吧,反正我早上也要练字的。”
窗外树梢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暖融融的晨曦透窗而入,孔雀尾巴一般铺洒在桌子上、地面上,有几缕还洒在了傅玉衡的肩膀上。
此时夏日已暮,孟秋将至,空气已经有些凉了。
但这时候的窗户,无论是糊纱还是糊纸,都是推开了才能透光。
傅玉衡看了一眼撑开的百叶窗,心想:等话剧的事安稳下来,得把玻璃造出来,不然冬天连个窗户都不能开了。
繁杂的思绪也只是一瞬,他很快就收敛心神,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剧本的创作中。
徒南薰也仔细地看着账本,时不时抬头看看傅玉衡,只觉岁月静好,这种日子,一辈子也过不厌。
等初版剧本写完,午膳时间也到了,傅玉衡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脖子,长长地出了口气。
这时,润笔来报,“五爷,柳家三公子下了帖子来,约您明日下午,到太白楼喝酒。”
“行,我知道了,明天再提醒我一遍。”傅玉衡点了点头,“还有别的事吗?”
润笔道:“上午十二爷来了一趟,见您在写字,就没让人打扰。”
这是傅石头从小养成的习惯。
因为全家就傅玉衡这一个会读书的,一家子翻身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但凡是他读书写字的时候,弟弟妹妹们有敢打扰的,少不了要被家里长辈收拾一顿。
久而久之,他们就形成了条件反射,一撞见傅玉衡写字就自觉躲了。
主要是屁股隐隐作痛。
傅玉衡不禁笑了一下,吩咐道:“你让洗砚跑一趟,看看石头还在不在家,在的话就把他请过来。”
“是。”润笔应了一声,伺候着傅玉衡更衣。
等他这边收拾好,徒南薰已经在耳房等着他用膳了。
傅玉衡也没有食不语的规矩,顺口问道:“看得怎么样了?”
徒南薰先是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能管她的不是在宫里,就是帮着她照看公主府的奶娘郭氏了。
心里兴奋了一下,徒南薰叽叽喳喳地说:“府里的账册我看完了,那就是你想出来的记账法?看起来果然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