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一然低头看向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稍稍超过锁骨位置的发尾，果断拒绝：“剪就不用了，不过可以洗一下。”

两人从车上下来，一起走进理发店，一个多小时以后，才前后脚出来。

向婻为了不给向宏昊造成太大的刺激，只剪掉了一半的长度，但让店长帮忙卷了发尾，所以看上去比实际长度要短一些，撩到身前上，刚好贴在胸部。

斐一然第一次见向婻卷发的样子，难得主动举起手机拉着她站在车屁股后面合影。

清风吹过，两人的头发随风飘起，刚好画面定格。

斐一然主动把照片发给向婻。

向婻却忍到坐进车里才看。

照片上的两人嘴角微微敲起，眼中映着天顶洒下的阳光，乍一看上去，倒还真有几分春天的小清新感。

向婻把照片原图下载后保存，存好又上传到云空间备份。

斐一然问：“送你回去？”

向婻收好手机抬头：“不，我还要去买衣服，你赶时间吗？不的话，陪我逛逛？”

斐家的家宴一般都是七点开始，现在刚过三点，时间还很充裕，刚好斐一然也打算去买身新衣服，两人又一起去了商场。

向婻站在电梯里，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拽着斐一然：“哎，站久了有点累，你托我一下。”

斐一然看着醉酒似的半挂在自己身上的向婻，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还要我怎么托？你干脆直接让我抱你得了。”

向婻不客气道：“我倒是想，问题不是你抱不动么？哎，一然，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啊？”

斐一然：“……”

说话间，电梯门开，门外站着几位等电梯的人，斐一然立即剜了向婻一眼，抓着她的胳膊将她半扶半拽地拉了出来。

向婻连哎数声，埋怨道：“你轻一点啊，斐一然，说好的内疚和自责呢，你的良心不会泯灭得这么快吧？”

斐一然看着周围看过来的人，低声警告：“你今天怎么回事儿？话这么密？昨天摔倒磕到脑袋换人设立了？”

向婻：“……”

走进她们常去的品牌店，向婻半靠着斐一然问旁边笑着迎上来的店员：“店里有新上的西装吗？”

斐一然被向婻倚得很不舒服，她后退了半步，给向婻指了指距离她们不远的柱子：“你要真站不住去那里靠，我这肩膀都要被你坠歪了。”

……真是够了，明明不久前还说这点小伤，扶她是瞧不起她呢，也是有够善变的。

抵着玻璃柜站着的向婻仿佛看透了斐一然的心思，哼笑道：“人以群分嘛。明明某人前不久还说自己害了我，跟我道歉，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嫌我麻烦了呢。”

斐一然：“……”朋友这种东西，果然不能天天粘在一起。

互嘲间，店员把本月刚上的新款都挂在可移动的展示架上推过来。

向婻随意一瞥，登时被挂在中间的黑色丝绒套装吸引了目光，她抬手点过去：“这套，m码有没有？”

店员：“有的，这一件就是m码。”

向婻爽快道：“行，给我包起来。”

斐一然看着那套被店员临走打包的黑色西装，又奇怪地看向掏出卡递给店员的向婻。

向婻还在看剩下的衣服，没有注意到斐一然的目光，自顾自说了一句：“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婻姐今天心情好，送你。”

“谢谢你，我有钱。”斐一然白眼。

向婻点头：“你想自己给也行。”

斐一然喉头动了一下，越看向婻越觉得她怪怪的。

但奇怪归奇怪，衣服还是要买。她往里走了几步，在另一排展示架上挑了身、材质相同，颜色和款式都不同的西装，接着又去选了两双中跟的皮鞋。

刚好和她们挑选的衣服颜色相配，一双给向婻，一双自己穿。

付好钱，两人没有多逛，原路返回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斐一然解锁上车，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