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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直接握住手腕抬起来,阮越迟钝地才反应过来, 可想抽手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手腕内侧还留有凝固的血迹, 自己咬出来的伤口已经浅浅地结痂, 只是肤白显得那么刺目, 看得触目惊心。

阮越试图把手抽走,卢骄牢牢握着不让他挣脱, 压低了声音沙哑地说:“让我看看伤口。”

“已经没事了。”阮越小声地回答, 他手指不自然地曲卷着, 似乎想要借此将伤口遮掩住,却无济于事。

卢骄看了下, 确定没有再流血了,这才松手。他叹了口气,说:“下次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阮越没吭声,只是把自己的手藏起来,不让卢骄看了。他声音还带着鼻音,语调好像无意识地放软几分,声音放得轻,说:“我要去洗澡了……”

卢骄下巴还靠在他的肩颈上,微微侧头就直接抵在阮越的耳边,低声说:“伤口不能碰到水,等会我帮你吧。”

屋里暖黄的灯光暧昧昏暗,叫人不觉倦意上来。

阮越迷迷糊糊地回了句:“……不用了。”

但他没有推开卢骄,隔了好一会儿,卢骄盯着看他已经不知不觉闭上眼睛,全身卸了力气,靠在卢骄身上睡着了。

卢骄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动身,动作缓慢轻柔,没有把阮越惊醒。他慢慢地把阮越放平到床上,然后起身去洗手间找了挑干净的毛巾,帮阮越擦了身。

阮越一点都没有被惊醒,说明他实在累得很,卢骄连脚步都不觉放轻。他很快也收拾完,回到床边,站着有些踌躇。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看,屏保上跳出一堆爆炸的消息,他没有仔细看,想了想又收起手机,拿起他帮阮越脱掉的长袖外套摸了下——阮越的手机没有在衣兜里。

卢骄放轻了动作走出房间,探头去看隔壁那个房间。

他不知道他们在房间里都呆了多久,走廊里也没有人了。

卢骄蹑手蹑脚地摸过去,隔壁房间的门是大敞开的,信息素的味道几乎已经净化干净,进入房间也不会受到影响了。

房间里倒是还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在收拾,卢骄走进去的时候,那个给他带路的服务员正好看到他,开口打招呼:“帅哥,你那边还需要抑制剂吗?”

卢骄轻咳一声,“不用了。我来找……我朋友遗留下的东西。”

服务员立刻给他指了玄关处放的柜子,“都在那里,您看一下有哪些。”

卢骄已经看到了,除了阮越的手机以外,还放着他和阮越两个人的书包。

估计阮越是收拾好东西出来,准备和他汇合的时候,被苏荷拦住。

卢骄也不知道苏荷当时是抱着什么目的和想法,也许是因为和戚临遥刚闹翻,急需要一个人安慰他,正好遇见阮越,却没想到情热期猝不及防地到来。

卢骄问那个服务员:“刚才那个omega怎样了?”

服务员回答:“他的发情热太严重了,虽然打了抑制剂,但也没有完全缓解,刚才第一时间就去医院了。”

卢骄没有多问了,点头应声之后,拿起他们的东西后重新回到隔壁的房间。

阮越已经陷入熟睡,卢骄放轻脚步,关了门之后还把屋里的灯熄灭到只留下床边微弱昏黄的一盏,然后再慢慢走回来。

酒店房间的床真的很大,虽然是双人床,但估计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此时屋里只孤男寡男,卢骄犹豫了片刻,还是从另一边掀开被子,也跟着上床。

他这会才打开手机去看消息,先打开家庭群发信息,说他今晚不回去睡觉。

母亲也没有起疑,只说了一声好,提醒他出门在外注意安全。倒是卢昭阴阳怪气地说了句“你夜生活可真丰富”,她可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口嗨歪打正着,卢骄脸颊不受控地发热,他没有回卢昭,直接把家庭群关掉了。

另一边班里同学的未读信息简直像爆炸了一样多,霍扬给他发了几十条信息,显得尤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