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为她担心,她可以到国外去继续读她喜欢的专业,重新考一个学位——苟安想了很多,过了很久,她点点头,喉咙艰难滚动,她说:“我接受。”没想到坐在对面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咦”了一声:&34;不听听第二个选项吗?&34;&34;不用了,我说,我接——&34;
贺津行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衣领上的第二颗扣子,脸上的神色依旧挂着浅浅淡漠的微笑:“可
我觉得第二个选项比较划算。&34;
&34;?&34;
&34;和贺渊在一起大概也不坏,但你应该也听出来,他在贺家地位不如贺然,现在贺然那么恨你,&34;贺津行说到这意味不明地嘲讽轻笑一声,&34;很难说在给你翻案的过程中,他不会从中作梗……到时候事情会变得有些麻烦,但哪怕这样,说好的婚约也照样不会取消,很有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哦?&34;
&34;……所以第二个选项呢?&34;
&34;等我这个月走完流程,完成财产分割,离婚,嫁我。&34;男人的指尖,懒洋洋地弹了弹指腹下压着的纽扣。
&34;贺氏掌权人的夫人在哪都不应该在监狱,你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狱。&34;
苟安脑子空白了三秒。
她看着贺津行的唇一张一合,发现此时自己已经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说什么东西——要么她幻听。
要么他疯了。
“我不会上当,你儿子还躺在医院,离婚?”
&34;儿子?&34;
&34;?&34;
&34;不是我的。&34;
&34;怎么可能。&34;
&34;怎么不可能?&34;男人停顿了下,&34;还是你很想当后妈?&34;&34;………严肃点,你是想拿这个当幌子骗我给你贡献出我的哪个器官?&34;
苟安觉得他不要脸的话,自己也可以不要了——反正已经这样了,在监狱里,惨到不能再惨.…有种就来杀了她。
“我是做过不好的事,但是法律已经给予我制裁,在监狱里我过得不好,我吃不饱,睡不踏实,做着噩梦,担心父母因为自己倒下……我罪有应得,但我已经受到了惩罚,贺津行,我不欠你,也不欠陆晚,所以不管你们是死是活,从此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你们也休想再从我身上获得任何的一点好处!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人或许会上赶着为你们可歌可泣的爱情添砖加瓦,但明确地告诉你,那个人永远不会是我!&34;
一口气说完,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发出细弱的喘息。
苍白的脸色染上了病态的红晕,她已经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从一只流浪的野猫因为受到攻击激发了猫科动物的本能——
现在更像是一只豹,伸出了它的利爪。
贺津行耐着性子听完她发表一系列慷慨激昂的演讲,那没有多少情绪的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她的面颊上。
他停顿了下,待她气息匀缓,淡淡反问:“说完了?”
&34;幻想太多。&39;
苟安愣住。
&34;小说看多了,谁要你的肾?&34;
他话语中充满了戏谑的荒谬,毫无温情,但不像说假。
瞬间就连苟安都陷入了困惑:那他到底想做什么
?
“我只是告诉你,和我结婚,本来你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
「我只是告诉你,和我结婚,本来你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
仿佛雷神之锤,在耳边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