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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屋里也不宜过早的烧炭盆。

这几日陆燕芝最爱往周重邛的身上黏。

夏日,她嫌弃周重邛的身上烫,半点也不肯亲近。

如今天气冷了,她又爱周重邛身上像藏着火炉似的,能将她的脚都捂得热热的。

上一次为着苏琳琅晨起请安的事闹得陆燕芝起身早,就已经惹得秦王不悦了。

这次陆燕芝赖床,连春红都不怎么敢催促。

正好,周重邛从校场外回来了,他的身上还冒着些许热气。

在净房洗漱后,他就进了内室。

看着床边的春红和夏蝉,他挥了挥手,两人就退了出去。

拉开帘帐,就见着堆在锦被里睡得粉面盈盈,鼻头微红,一片娇憨之气的陆燕芝。

周重邛打算叫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就这么顺势坐在了床边,静静地看着酣然入睡的陆燕芝。

屋外,本来已经进去送水的春红没听见传唤的声音,只得等在门口。

李公公看了看天气,已经不早了,又过了一会儿,丫鬟来禀,说是大公子和少夫人已经到前堂了。

王爷这是进去叫人的人,怎么忽的就没动静了?

果然,一叫王爷沾上了夫人,就像滚烫的年糕揉在了一起,黏滋拉乎的扯也扯不开。

但公子和新夫人都已经到了前堂,思来想去,还是李公公准备进去,他站在了门口,:“王爷?”

……

前堂

周记淮和苏琳琅已经等了有好一会儿了。

当然,如今府上就这么几个人,又不是刻意摆谱要给人下马威,于是周记淮和苏琳琅两人坐在堂内。

周记淮手边放得还是他最喜欢的庐山云雾。

已经十足清醒的苏琳琅做事也十分有章法。

她不再执意卯时故意过来,而是随之前府里的习惯,同晨练完的周记淮一同过来请安。

等了一会儿,就见李公公走了出来。

他躬身朝着施了一礼 ,:“见过公子,少夫人。”

周记淮和苏琳琅一同起身。

见仅有李公公一人,王爷和王妃并没有一同前来,周记淮有些疑惑的问道,:“李大伴,父亲和王妃可是有事?”

这话

李公公尽量正着脸色,:“王妃素来体弱,又连着下了一场雨,如今有些畏寒”

“王爷的意思是秋冬天气冷了,公子和少夫人就不必过来请安,待来年天气暖和了再说。”

看着匆匆离去的李公公,苏琳琅有些担忧的说道,:“夫君,王妃还怀着身子,还这般畏寒。”

“妾身从苏府带了些上好的阿胶和狐皮,不若稍后取了送来?”

“你有心了,”周记淮看着苏琳琅,脸上露出了笑意,:“那是你的陪嫁,岳父岳母也是心疼你,你留着吧。”

“父亲早早的就向宫里求取了药材,那一日皇伯还笑着骂了几句父亲,王妃的大氅也已经做好了,是父亲去打的猎”

触目惊心,苏琳琅光是听着周记淮的话,竟无端生出这般感慨来。

秦王对秦王的妃宠爱太过,毫无节制。

这和她在苏府上的所学所见截然不同。

懂克制方能长久,这世间永远都是细水长流。

而不是如秦王给秦王妃这般宛若烈火烹油之态,若是所有的感情燃烧殆尽,那就是两败俱伤。

也难怪秦王妃容不下第三人,连圣上赐下来的人都敢推拒。

如今越是知道,苏琳琅越是谨慎,她甚至有些懊恼昨日被连连讥讽刺激的失了分寸。

戒急用忍。

她随祖父学了那么多次,写了那么多遍,却还是没完全记到心上去。

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

早膳后,周记淮被传入了书房。

书房内,周重邛将手里的消息递给周记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