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看见宰主的时候是有些紧张的。
按照官方的说法,同样被克格勃联合通缉的暗杀王和代表俄罗斯官方立场的宰主是敌对关系。
魏尔伦所担心的不只是武力上的问题,他更担心由于宰主的存在,会迫使俄罗斯、以及其背后强大的谍报机构克格勃将注意转向这里。
他担心弟弟会落入这个欧洲大国的视线里,那个带着弟弟去欧洲无人所知的乡下度过余生的计划便被迫宣告破灭。
好一点的结局,是一边继续暗杀人类,一边四处逃亡;坏一点的结局则是弟弟也被那些人类抓去,清洗人格,变成工具一样的存在。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不想和宰主敌对。即使他杀死宰主,所获得的也是俄罗斯这个超级大国的疯狂追杀。
回归现实——
在这个阳光灿烂的午后。
宰主看向了他,他平静地回望。
如他猜想的一样,宰主像看见路边不起眼的石子一样略过了他。
也和情报的内容丝毫不差:
——宰主极其缺乏参与世界的主动性。
会给那些人类献花大概是一个巧合。
或许是因为曾经的一次偶遇,或许是心血来潮,只是出于“啊,这里有人死了”这样的简单情绪为失去生命的人献上一朵花而已。
至于那些人本身,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为什么他能猜到宰主的心理活动呢?
因为如果进行换位思考的话,他也是这么想的啊。
-------------------------------------
在魏尔伦离开后不久。
一组便衣警察闯入咖啡店内仔仔细细搜查。
搜索过后,一无所获地收队离开。
无视了咖啡店老板茫然又困惑地抱怨声——他们粗暴搜查的动作干扰到他店铺的正常营业了!
“村赖先生,没有找到目标。”
“我猜到了……那家伙不是这么好找到的人物。”
“先生,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
“噤声!”
……
大衣口袋里,蓝色的手机在行走中露出来的空隙中若隐若现。
似乎大衣的主人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双手插进口袋里,表情凝重地带队离开。
-------------------------------------
“喂,亚当,今天出现在教堂的那个穿黄裙子的少女,她是什么人?和魏尔伦有关吗?”
“根据本机获得的指示,那位‘少女’和魏尔伦应该没有关系。”亚当用一种机器人式的刻板语气回答道。
中原中也眯起眼睛不信任地看向亚当:“你这家伙,看起来在隐瞒什么啊……别以为你用机器人的表情就能瞒过我。”
亚当心觉不妙,一下子放开脖子处的机器保护提高头颅,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巴,做出“鸽子”的样子前后摇晃。
但是这种机器人式哄孩子方式并没有逗笑唯一的观众。
“因为首领命令我在下一个受害人出现之前解决掉魏尔伦我才答应和你合作的,为了表示诚意,你也应该把情报交出来吧。”中原中也神色凝重,“你见了那家伙竟然会躲避,你难道还想叫我视而不见吗?”
亚当用机器人特有的呆萌表情说:“中也,她和我们追捕魏尔伦的行动没有关系,所以中也可以让我交出来的情报不包括‘她’的事情。”
中原中也闭上眼睛,想到那天的下午,想到钢琴家,想到魏尔伦,想到尸体支离破碎的钢琴家。
他睁开了眼:“她的名字是娜塔莎?为什么她不让太宰叫她娜塔莎?”
亚当的逻辑系统判断这是一个常识问题,不是需要隐瞒的情报,所以他带着欢快的腔调说:“娜塔莎是‘她’的小名,‘她’的名字是娜塔莉亚。在俄语文化中擅自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