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吗?”
“我不信,我不信!”韩信摇头,“明章和陛下认识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就这样把他杀了……”
“还记得大将军和你说过的吗?”李左车口中的大将军就是李牧,只不过李牧已经待在代郡安度晚年了,偶尔也会指导他们一二。
韩信红着眼眶,他当然知道赵王迁,可他以为嬴政和赵王迁截然不同。
“永远不要相信君王,这是谨教给你的最后一个道理。”李左车见他这么快就冷静了,讶异不已,自己这个弟子,心性实在太好了,“你准备如何做?”
“忍,我能忍,我等着有一天,暴秦终亡!”韩信攥着手,眼中杀意流露。
“很好!你去大将军那里一趟吧,谨这一死,不知他……哎……”
南海郡。
“我看你乐得跟什么似的。”李信看他恨不得带一车茱萸回去,待在马车旁边嘲笑他。
王离乐呵呵地往马车里塞当地的特产,得意得很:“马上就能回咸阳了,自然可乐。”
“又念着你那明章和大公子了?”
王离又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忘带的东西,点头道:“都好久没见了,等这回回去,可得拉着明章和公子好好吃一顿!”
“可怜了我,还要待到明年。”李信摇摇头,倒也不是怨言,“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念谨的手艺了。等我回咸阳,再去找你们两个。”
“好!一言为定!”
颍川郡,阳翟。
任谁都猜不到,尚翟来颍川郡见的是张良。
“良,许久不见。”
“我记得还是小时候见过尚公,尚公不是该在咸阳吗?”张良心中讶异,总觉得尚翟比自己想象中更苍老,“尚公定是舟车劳顿,如此疲惫,不若先在舍下休息。”
“谨死了。”尚翟一赶到阳翟还没休息就来见张良了,他颓然地坐下。
“谨……尚公的侄子?司工?”张良仍记得只有一面之缘的青年,“尚公不是玩笑话吧?”
“咸阳妖日夜出,有人言此天象是指谨,谨被皇帝处死了。”
原本秦朝失去了臂膀,张良该喜悦的,可知道那个一心为民的人死了,不禁悲伤起来。
“我也不与你绕弯子了。”尚翟没心力再整那些弯弯绕绕的,直入主题,“当初在博浪沙行刺皇帝的,是你吧?”
“博浪沙?我并未去过。”张良心中一惊,矢口否认。
“你也不用不承认,谨一直知道是你。我此次来寻你,是想问你,可还愿反秦?”
公元前215年,车府令赵高暴毙,始终查不到是谁做的,只能不了了之。
紧接着,大公子扶苏触怒始皇帝,出至上郡,似是为了一个谁都不能再提起的名字。
韩非告病归家多日,抚摸着怀中的竹简,想起当年乖巧地待在自己和嬴政身边,信誓旦旦要为他著书立言,留存万世的孩子。
公元前210年七月,韩非于咸阳郁郁而终。
他的子孙入内室时,只见他手中还握着一卷有些年头的竹简,上刻三不朽。
看字迹,是他故去的弟子亲手所刻。
他身边堆了大量成册的竹简,打开才发现,是他弟子的言论,皆是韩非自己的字迹。
韩非与尚谨成为史书上最奇特的一对师徒,明明思想大为不同,却互为对方著书立说。
公元前206年末,大秦爆发起义,尤以原先的韩、赵、楚、齐地为最。
公元前205年初,始皇帝于咸阳驾崩。
代郡边军率先反叛,与韩地起义者汇合。
为首的将军是李左车与韩信,坐镇后方的是尚翟与张良。
为他们提供大量物资金钱的是齐楚两地有名的富商——姜青虞。
上郡。
“长兄,你不愿继承这个位子吗?”公子高千里迢迢来到上郡,就是为了接扶苏回去即位。
扶苏再不回去,大秦的局势